普敖遠把信封接過來:“我現在就走。”
信王嗯了一聲:“你得快些。”
他的視線看向窗外:“李長澤讓姚美倫回長安算計沈冷,雖然挖了一個好坑,可是這一次是真的會觸怒陛下,把他觸怒,能有什麼好下場。”
信王閉上眼睛:“你出發吧,我累了,歇會兒。”
普敖遠應了一聲,轉身出門。
一天後,長安城。
廷尉府。
大堂裡,韓喚枝沒有坐在主位上,因為今日來審案的主官不是他,而是内閣首輔大學士賴成,陛下旨意,此案賴成為主審官,韓喚枝與禁軍将軍于江南為陪審。
賴成在主位上坐下來,看了看韓喚枝:“先審誰?”
“姚家的人已經帶過來不少,有些是女眷,人多事多,先審姚家的人吧,如果沒有什麼大事的就先讓他們回去,先不許随意出門就夠了。”
韓喚枝回答完之後說道:“沈冷的話,最後再審。”
賴成笑了笑:“也好,那就先審姚家的人。”
韓喚枝一擺手,廷尉府千辦方白鹿轉身出去,不多時就帶着一大群人進了大廳,這些人男男女女幾十口,姚近在最前邊,他是國公之尊,他府裡也有不少人有爵位,所以沒幾個人跪在地上,大部分站着,姚近還有一把椅子可以坐下來。
賴成起身朝着姚近俯身一禮:“國公。”
姚近連忙也起身回禮:“大學士。”
賴成道:“走個過場,得罪了。”
姚近道:“無事無事,我知道。”
賴成看向韓喚枝:“韓大人,你來問吧,我聽着就好。”
韓喚枝嗯了一聲,看向姚近:“國公,我想知道,你現在是否可以确定,猥鱗甲是姚朝宗從家裡偷出去的?”
姚近道:“我當然不确定,是姚久兒那麼說的,但現在看來倒是有幾分可信。”
韓喚枝點了點頭:“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府裡隻丢了一件猥鱗甲?”
姚近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猶豫,緩緩吐出一口氣後說道:“其實這是家醜本不該說,可是既然韓大人問了,那我就如實相告,我家裡丢失的不僅僅是猥鱗甲,還有祖傳的幾件珍玩,其中還有一件是太祖皇帝所賜的稀世珍寶,價值連城。”
韓喚枝又問:“這些東西是什麼時候發現不見的?”
“與猥鱗甲放于一個房間,發現猥鱗甲不見了的時候同時發現這些東西也不見了。”
韓喚枝再問:“這些東西若是擺在你面前,你可認得出來?”
姚近道:“平日裡都是我親手護養的東西,自然是認得,韓大人為什麼這麼問?難道這些東西也在廷尉府裡?”
韓喚枝想了想,回答:“沒有,随便問問。”
賴成:“咳咳......”
韓喚枝道:“既然東西丢了那麼久國公一定去查過吧?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