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點頭:“是啊,陛下不想動的,我們動不得,想動也沒辦法,一開始我不理解陛下的想法,現在大概理解了,為什麼陛下明明有直接的辦法不去試,而是選擇了複雜的辦法。”
他看着沈冷說道:“如果陛下願意,把李長澤交給廷尉府,韓喚枝韓大人的手段之下,李長澤有什麼是招不出來的,可是陛下就是沒有下旨。”
“後來我才想明白,陛下的意思是,把李長澤身邊可用的能用的一切一切都挖掉,但不能傷到李長澤,再怎麼說他也是陛下的兒子,陛下不想讓他死,如果這件事是李長澤招供出來的,陛下不能不顧國法不顧家規,李長澤必死無疑,陛下不能明說隻能靠我們自己去領悟,大概就是......李長澤必須保,其他人都得挖。”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其實想想,這也不是陛下顧慮太多,換做是是誰也一樣,骨肉至親,陛下是陛下,也是一位父親。”
這種話白牙可不敢随便和人說,如果不是沈冷的話,他一個字都不會輕易說出來,妄議陛下,是大罪。
沈冷起身:“先回長安吧,這邊的事交給澹台草野繼續查。”
白牙嗯了一聲:“你還是盡快回東疆吧,你牽扯進來,不管最後的結局是什麼,你都輸了。”
這話有些深意,沈冷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謝謝,兄弟。”
沈冷在白牙肩膀上拍了拍:“謝謝提醒。”
雖然陛下沒有認下沈冷這個兒子,可是現在不同往日,如白牙他們大概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沈冷是陛下的兒子,查的是陛下另外一個兒子,這件事就算沈冷查出來了,也是輸。
陛下應該不希望看到這一幕,手足相殘,曆來殘忍,傷的不僅僅是手足本身,還有父母。
沈冷深呼吸,笑了笑:“真難。”
“是啊。”
白牙道:“确實難。”
陳冉從遠處回來,看到白牙後笑着說道:“噫!小白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白牙撇嘴:“滾你的蛋,别以為我不知道你說的一日不見是什麼意思。”
陳冉:“你看你,滿腦子都是龌龊的東西。”
白牙問:“你知道耳東念什麼嗎?”
“廢話,我姓陳,我不知道耳東是陳?”
“不對,耳東是龌。”
說完之後白牙看向沈冷:“冉字怎麼解?”
沈冷:“沒蓋子。”
白牙:“沒蓋子就是龊。”
陳冉笑呵呵的說道:“一點學問都沒有的樣子,人醜就要多讀書,張嘴龌龊閉嘴龌龊,那你研究過龌龊這個詞嗎?”
“我沒事研究龌龊幹嘛,也就是你沒事整天研究龌龊。”
陳冉認真的說道:“你聽山人我給你解字,龌龊,其實意思很簡單,龌,左邊是齒右邊是屋,意思是在屋子裡啃,龊,左邊是齒右邊是足,連起來的意思是在屋子裡啃腳,古人玩的就是開放,在屋子裡啃腳。”
他問白牙:“你啃過嗎?”
白牙:“滾......”
他瞪了陳冉一眼:“你特麼不是龌龊,你是個流氓。”
陳冉歎道:“正正經經的給你解字你不信還罵我,古人說三人行必有我師,你這個人一點都不好學,古人還說不恥下問,下問都可以不用覺得羞恥,你問我,那是上問啊,算求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