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安帶着往船頭那邊殺過去,而沈冷帶着人往船尾方向殺,兩個人同時跳上神木戰船之後左右分開的那一刻,像是将敵人的傷口直接撕開了。
還在不斷擴大。
孟長安殺向船頭,他本意是他去對付那些武藝比較強的桑人将軍,正常情況下這些将軍當然會在船頭,可是實際上,騰晖三餘的眼睛裡隻有沈冷,當他看到沈冷的那一刻就已經朝着沈冷跑過來。
“沈冷!”
騰晖三餘用蹩腳的甯話喊了一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沈冷,那雙眼睛看起來好像要從眼眶裡凸出來一樣。
“我要為我的兒子報仇!”
騰晖三餘高高躍起,雙手握着桑刀朝着沈冷劈了下來。
在那一瞬間,沈冷将右手的黑線刀舉起來擋在頭頂,依然是單手握刀。
而右手往後一伸将背後斜挂着的重刀抽了出來,黑線刀架住了騰晖三餘的桑刀,右手的重刀橫着斬了出去,與此同時沈冷身子轉了兩圈......
噗!
重刀第一圈從騰晖三餘的腰部砍了出去,整個上半截身子還在因為往前撲的慣性而掉落,重刀第二圈是在騰晖三餘的胸口切出去的,而腰以下的部分則往後倒了出去。
兩刀三塊隻一招。
沈冷旋轉一圈後右手往後一放,重刀精準的回到了刀鞘中。
因為太快,掉在地上的騰晖三餘居然沒有立刻死去,小半截上半身連着腦袋,看着很詭異的樣子。
“你兒子是誰?”
沈冷問。
騰晖三餘的眼睛驟然睜大,然後嘴裡溢出來一股血,眼睛都沒有閉上就死了。
兩個人之間從交手到結束快的有些離譜,騰晖三餘本來就不是和沈冷一個層次的武者,他手下的親兵隊正武藝都比他要強的多。
更強是的他手下的那些比較年輕的将軍,還有不少一部分人是桑國招募來的江湖客,這些人在團隊作戰上顯然不如訓練有序的士兵,可是在單打獨鬥上要遠遠強于士兵。
這些桑國武士的打法很直接,他們的刀術力求更快更狠,
而且為了追求出刀角度的奇詭,桑國武士中有一大批人選擇練的是反手刀。
所以真正難打的确實是在孟長安這邊。
至少二三十個桑國武士朝着孟長安迎過來,這些人留着奇怪的發型,看起來醜的一批二批三批幾百批,可是他們自己卻覺得這種發型很酷似的。
而且這些桑人武士還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習慣了穿着木屐,踩着甲闆往前沖的時候,木屐發出哒哒哒哒哒的聲音。
最前邊的一個桑國武士在疾沖之中忽然間俯身,整個上半身都壓了下來,踩着木屐的雙腳在甲闆
上往前滑行,在這一瞬間他抽刀往前一掃,直奔孟長安的腰部。
這是他的設想,用這樣潇灑的方式一刀将那個甯國将軍斬成兩段。
可是他往前俯身滑行正要抽刀的那一瞬間,孟長安一腳踹在他腦門上,那人直接往後撅了出去,後腦勺都撞倒了他自己的後背。
第二個桑國武士吓得懵了一下,往前疾沖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可是他慢孟長安不慢。
孟長安一腳側踢出去,腳掃在那個桑人武士的臉上,人直接橫着飛出了船,撲通一聲掉在大海裡。
而此時海水中混入了大量的血液之後也招惹來了一群海中兇獸,這些鲨魚在那個桑國武士落水的瞬間就咬了過來,最強壯的鲨魚沖在最前,一口咬住了桑國武士的腰,不斷的晃動之下,桑國武士被咬開,胸腔腹腔那部分留在鲨魚嘴裡,肩膀以上和屁股以下在水中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