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将領應了一聲,分别帶着隊伍開始順着城牆往兩側發起猛攻,城下是桑軍進攻甯軍,城牆上是甯軍進攻桑軍,
這樣的厮殺一直持續到了日落。
桑軍營地,禾木久一看着面前堆積起來的屍體臉色白的吓人,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因為擂鼓時間太久,雙手都已經磨破了皮,手心裡都是血,黏糊糊的。
啪嗒一聲,手裡的鼓槌掉在地上。
手下人小心翼翼的問:“将軍,要不然停一下吧,再這樣攻也上不去,一個下午,我們損失的人太多了......”
禾木久一扶着旁邊的東西坐下來,雙目失神。
“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他像是看着自己的雙手可以眼睛裡其實什麼都沒有看到,持續整整一個下午的猛攻沒有将甯人趕出他們的城市,卻讓數不清的戰士死在甯軍的武器之下。
“為什麼落後的是我們?”
禾木久一擡起頭看向甯軍那邊,此時此刻他的眼神裡連仇視都沒了,隻剩下茫然。
桑人是多驕傲的民族,桑國有多宏大的抱負,可是卻在甯軍的武器面前變得一文不值。
就在不久之前他還幻想着有朝一日他帶着軍隊在甯國的土地上橫行無忌,甚至他和朋友聊天的時候還說過,如果大桑帝國的水師擊敗了甯國水師,那麼他們的軍隊就能登陸甯國,他想和朋友來一場殺人比賽。
這一切都破滅了。
“桑人不該落後,桑人不該落後!”
禾木久一忽然嘶吼了兩聲,然後哇的噴出來一大口血,人往後一仰昏了過去。
第一千五百零一章
諷刺
整個下午桑軍的進攻沒有任何積極意義,非但沒能将甯軍已經占據的地方搶回來,反而還被甯軍趁勢進攻奪取了更多的地方。
櫻城守将,被譽為桑國兩大門神戰将之一的禾木久一吐血昏倒,當夜,甯軍繼續進攻,激戰一夜之後,整個櫻城外城全部被甯軍攻占。
第二天一早,甯軍在城牆一圈上巡回喊話,給桑國士兵一天的時間投降,一天之内器械者可自由離開櫻城,甯軍絕對不會阻攔,若是願意為甯軍效力者,甚至可以得到獎賞。
但是這個期限隻有一天。
也就是說,甯軍在攻占了櫻城全部外城之後打算休整一天,也給桑國人一天的時間考慮,願意投降的投降,願意離開的離開,願意死戰的死戰。
這樣一來,整個桑國軍營裡就開始彌漫起來一種詭異的氣氛,原本禾木久一親自督戰,桑軍雖然在武器裝備和戰力上都落後于甯軍,可是戰意尚在。
禾木久一吐血暈倒的消息不胫而走,整個桑軍大營裡都在說着這件事,有人還說禾木久一将軍已經被甯軍氣的吐血身亡。
為了應對這種狀況,禾木久一親自在營中巡視,一邊走一邊大聲說話激勵士氣。
然而仗打成了這樣,士氣又豈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激勵起來的。
“将軍......”
禾木久一部下幕僚官德牧秦走在他身後,一邊走一邊輕聲說道:“昨夜裡甯軍已經把外城一圈城牆都占領了,四門失守,昨天下午,将軍昏倒之後,從北邊來的信使剛好進城......”
禾木久一腳步一停:“誰的信使?”
“德牧川将軍。”
德牧秦有些為難的看了禾木久一一眼,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