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個體修,在這種情況之下對方不受靈力影響,他們兩個加起來都沒有勝算了。
青渡是個鲛人,對人族的修士類别并不清楚,隻皺眉道:“在這裡面,我們兩個,打不過他。”
那女人頓了頓,“你說得沒錯,出去雲海我們或許還有勝算,如今元丹已經被他拿走,倘若真的用到那孩子身上……隻能說天命如此。”
“可是,小少主,危險。”青渡看出了她的退意。
女人道:“我們總不能為了他搭上性命,再者說,這個周懷明明顯留着他還有用處,先出去再做打算。”
青渡還有些猶豫不決,女人神色一厲,“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想活命就随我走!”
高大的鲛人愣愣地看了她半晌,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
衛風被江顧拎着飛速往前躍動,這種單純地憑借體力跳躍同禦劍飛行的感覺截然不同,涼風撲面而來,輕飄飄落地又再次躍起,而且江顧抓着他的那隻胳膊在微微顫抖,衛風緊張地盯着他,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給摔下去。
在不知道第幾次落地之後,江顧松開了他。
衛風抓住時機想将一條鎖龍鍊重新纏住他的元神,誰知江顧卻比他更快一步取得了鎖龍鍊的控制權,他的元神牢牢綁了個結實。
江顧往他嘴裡塞了顆丹藥,“你的血契已經被我封印,别再白費力氣了。”
衛風瞪着他試圖調動血契,果然沒有了動靜。
“這條鎖龍鍊連着我的神魂,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成。”江顧眯起眼睛,
“你最好不要讓我們被那兩個人找到。”
“什麼意思?”衛風被他說得一懵,“什麼叫我不要——喂!?”
他話還沒問完,站在面前的人忽然就倒向了他。
衛風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了他,被壓得往後踉跄了一步,有些慌張道:“死變态,你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喂!”
然而倒在他身上的人完全沒有回應,隻有微弱到幾近消失的呼吸和滿身黏濕的血迹。
衛風被他折斷的那隻手腕被壓得生疼,他一怒之下就想丢開身上的人,但在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之後卻不受控制地抱得更緊了些,等他反應過來之後臉色青白交加,抓着江顧衣服的手指惡狠狠地用力,最終還是沒有松開手。
鎖龍鍊現在被他控制,要是他死了自己肯定也活不了。
衛風這樣想着,極力忽視因為那點缭繞的氣息帶來的異樣,咬牙拖着人進了旁邊的一座不起眼的宅子。
盡管這宅子不起眼,能被衛暝州這等大能收進紫府中的也絕非凡物,甫一進屋,衛風便感到了一股澎湃洶湧的靈力,同外面靈力盡無的情況全然不同,但他體内的經脈已經發|情已經被老變态封住,如今隻能幹瞪着眼用不了。
他氣得将人扔到了床上
,擡腳就想踹,結果床上的青年忽然咳嗽了兩聲,鮮血順着鼻腔和嘴角溢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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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人一動不動,胸腔塌陷下去了一大塊,甚至能看清上面肋骨的痕迹,在黑色的衣袍下微弱地起伏着。
衛風看得渾身不适,忍不住抹了把臉,結果忘了自己手上也是他的血,被血腥氣嗆了滿臉。
識海中,江顧的元神正盤腿在中央打坐療傷。
雖然隻和那個女人短短接觸了片刻,但他從對方解陣的手法和她鼓動衛風的時機推測,此人生性極其謹慎,這種性格的人倘若沒有被逼到絕境通常不會拼死一搏,而青渡很明顯是聽從她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