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和那個女人短短接觸了片刻,但他從對方解陣的手法和她鼓動衛風的時機推測,此人生性極其謹慎,這種性格的人倘若沒有被逼到絕境通常不會拼死一搏,而青渡很明顯是聽從她的指揮。
所以他幹脆兵行險招,賭這個女人不敢追上來。
隻要他展現的實力夠強。
不過他也為此付出了代價,他并不是真正的體修,不過是體魄比尋常修士更加強悍,而且本就重傷未愈,又被鎖龍鍊傷了元神,能拎着衛風到此處已是強弩之末。
不過他的判斷沒有出錯,這個地方靈力尤為充裕,用來療傷再合适不過。
衛風元神上有他的印記,經脈被封又被鎖龍鍊控制着,他并不擔心這蠢貨會自尋死路對自己下手,是以便收了外放的元神,專心療起傷來。
房間内,衛風确實沒自尋死路,但他糾結過後,也确實對江顧下了手。
他大着膽子脫了江顧的外裳。
黑色的外袍褪去,露出了裡面被血染紅的白色裡衣,骨頭的形狀也愈發明顯,衛風皺着臉又幫他脫掉了裡衣,緊接着就被他身上的慘狀吓了一跳。
這老變态的上半身大部分都隻剩了白骨,隻有手臂和肩膀腹部還剩些血肉覆蓋在上面,但破破爛爛看着還不如沒有。
這哪裡像個人樣?
“娘的,這不會還是個鬼修吧?”衛風被自己的猜測吓了一跳,大着膽子探上了江顧的脖頸,在感受到對方的脈搏之後狠狠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他剛準備将手收回來,就被另一隻手緊緊攥住。
衛風驚出了身冷汗,但江顧遲遲沒有别的動作,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道:“我、我可沒想害你啊,我元神被你控制着我也不敢怎麼樣,我隻是想幫你治治傷。”
他在透春峰好好上了段時間的課,還是學到了些治傷的手段的。
這老變态大概是聽懂了,攥着他手腕的力道漸漸松開,摔在了柔軟的被褥上。
蒼白的皮膚在紅色的布料上格外……衛風不太自在地移開了眼睛,惱怒地從儲物袋中掏出了大把高階丹藥。
真是瘋了!
你清醒一點衛風!這是跟你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挑挑揀揀,選了些高階的生骨丹和補齊丸想塞進江顧嘴裡,但江顧緊緊閉着嘴,丹藥根本塞不進去,衛風心一橫,狠狠捏住了他的下颌迫使對方張開了嘴将丹藥塞了進
去,
很快那張蒼白的臉上就留下了五個深紅的指印。
衛風有些心虛的收回手,指腹不甚劃過了他的嘴唇,那奇異的觸感讓他愣了愣。
柔軟的,溫熱的。
和這個老變态狠辣的風格一點都不相符。
他飛快地收回了手,動作生硬的用幹淨的布料将江顧那猙
獰的上半身包紮好,做完這一切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他費勁地扶着死沉的人躺下,餘光瞥見這死變态的嘴唇時,又鬼使神差地探出了手。
小心又輕輕地揉了兩下。
還是軟的。
隐隐有些發燙。
昏迷不醒的人沒有絲毫反應,衛風膽子逐漸大了起來,一方面他幾次都險些将命丢在對方手裡,而且備受折磨,他對這個老變态深惡痛絕;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承認對方身上的氣息無時無刻不在吸引着他,勾着他想張開翅膀将人緊緊包裹進去,用鲛尾纏住他的雙腿,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