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9頁)

小鸢鲛聞到了屬于自己的氣息,先是疑惑地歪了歪腦袋,繼而開心地抱住了那條鬼紋,然而下一秒那鬼紋倏然收緊将它包裹了進去,那一團小元神瞬間四分五裂炸成了碎片,但卻沒有發出絲毫動靜,那鬼紋将那些散落的碎片卷起來悄悄後退縮回了眼睛裡,而後瞬間被衛風的元神吞掉。

師父竟然悄悄背着他養小靈寵。

不過吃掉就好了。

衛風在江顧身後沖他龇了龇牙。

師父隻準養他一個!

江顧察覺到一股類似“不甘心”的情緒,似有所覺轉頭看向衛風。

衛風瞬間乖巧,虛弱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有氣無力神情凄慘道:“師父,我懷疑我的腦子被紮穿了,好疼。”

江顧皺了皺眉,本來就已經蠢得天上有地下無了,若是再被紮爛了腦子,那得蠢成何種模樣?

“我看看。”他擡手想去查探衛風的傷口,誰知道衛風立馬将腦袋擱到了他的掌心裡,還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手指。

“……你不是看不見嗎?”江顧冷淡道。

衛風渾身一僵,“我、我瞎蒙的。”

江顧頓時眉頭皺得更深。

果然紮壞了。!

64

年少春衫(十)

夜深霧濃,清平峰死寂的宮殿裡終于有了點動靜。

“疼疼疼,師父你輕點……嘶。”

衛風抱着自己的爪子疼得眼眶通紅,随着他情緒的平複,臉上的鬼紋逐漸消褪到了下巴,白瞳也逐漸有了點霧蒙蒙的灰色,勉強能看到江顧朦胧的身形。

他被法器洞穿的手掌和腳掌被江顧畫滿了法陣,正在緩慢地愈合,但哪怕有靈力和丹藥加持,長肉生骨仍舊是鑽心的疼痛,非常人能忍受。

顯然衛風是個正常人。

他疼得死去活來,想掙開那些治療的法陣,卻被江顧一隻手按得動彈不得,隻能好話求饒,“師父,我等一會兒……等一會兒再治行不行?”

“你不如等等再死。”江顧冷聲道。

衛風被噎得夠嗆,垂着眼角可憐巴巴地望着他,一邊忍着痛一邊嘴巴還不停,“師父,那你趕緊看看我的腦袋,疼得要裂開了。”

血淌到鬓邊流進了耳朵裡,他白着臉一副命不久矣的慘樣,但江顧早就探查過,許是因為那鬼面白目的血脈,雖然人蠢得厲害,但并未傷到腦子。

“無事,你且在此療傷。”江顧用法陣将他固定住便要起身離開。

“師父!”衛風猛地掙開了法陣,血淋淋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掙開得輕松,全然沒有方才吃力求饒的模樣,江顧撩起眼皮不鹹不淡地看向他。

“我、我怕江林他又突然來襲擊。”衛風不肯松手,血染上了江顧的白衣,他耷拉下腦袋,“我方才就是在夢中被他勾了去,醒來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險些被要了性命。”

“我會将神識布滿清平峰,他進不來。”江顧知道他慣會賣可憐,并不想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