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後衛風呼吸一窒,原本低落的心情開始微妙地上揚,潮濕的霧氣覆蓋住那些淤痕,虛虛地吻了上去。
他是答應師父收斂心思,可沒答應要花多長時間,說不定到死他都沒能收斂完全呢?
衛風清明的眼中浮現出癡迷與狂亂,他借着鬼紋霧氣貪婪地汲取着江顧身上的體溫與氣息,又怕被發現不得已将人虛虛攏着,聞得見看得清卻咫尺之遙摸不着,他咬緊牙關,将自己沒入了靈泉,鬼紋霧氣卻鋪天蓋地将江顧虛虛籠罩在了其間。
漆黑的眸子緊緊盯着入定中的人,呼吸逐漸變得急促又暧昧,平靜的水面波紋蕩漾,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幻境中被他死死壓在身下的人與面前入定端坐的人重合,江顧身上清冽幹淨的氣息讓他癡狂,他想攥住那滿是淤青的腳腕,将人拖過來攪亂這滿池清泉,聽着他呼吸破碎,看着他臉頰泛紅滾燙……抵死的纏綿歡愉。
腥甜的氣息彌漫開來,又被霧氣小心翼翼地收攏在了靈泉之内,生怕洩露出分毫。
衛風克制地喘着氣,鼻尖泛出了層薄汗,在片刻的愉悅裡,操縱者霧氣輕輕印在了江顧的唇間。
一觸及分。
“……師父。”
恭敬的語氣被纏上了黏膩的□□與滾燙的暧昧,竟生出了種大逆不道的邪佞。
——
江顧剛睜開眼,便感覺肩膀發沉,他偏過頭,便看見了衛風微微透着紅的側臉。
他閉着眼睛,呼吸均勻,睡得很沉,應該又哭過了,所以眼尾泛着潮紅,看着便有些可憐。
明明人長大了許多,但還是改不了愛哭這個毛病。
“衛風。”
衛風聞聲動了動睫毛,有些艱難地睜開眼睛,“師父。”
他臉頰上還有被衣裳褶皺壓出來的紅印子,江顧眉梢微動,“你便是這樣修煉的?”
衛風剛睡醒,有些發懵的望着他,看上去有點呆,“啊,我困。”
“經脈重塑對元神也有損傷。”江顧想了想道:“不過睡覺作用已經不大,可以強行修煉,你現在是煉氣一層,如果按照之前的強度,一個月後可以突破煉氣二層。”
衛風盯着他的唇出神,“哦,好。”
“你臉怎麼這般紅?”江顧伸手覆上他的側頸,皺眉道:“脖子也燙,手給我。”
衛風頓時吓出了身冷汗,他方才對着江顧幹了那檔子事,摸脈一摸便知,他強裝鎮定道:“不用,師父,我隻是離你太近了。”
“嗯?”江顧沒立刻明白其中的關系。
衛風心中慌得厲害,面上卻一派淡定,語氣認真道:“跟心上人挨得太近,會臉紅心跳,渾身發燙。”
盡管他是因為膽大包天,對着入定的師父自|渎。
他這樣說着,看着神情嚴肅皺起眉的江顧,用目光一寸寸舔舐過江顧裸露在外的肌膚,笑得天真可愛,“師父你竟然不知道嗎?”
江顧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冷淡道:“少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哦。”衛風乖乖應聲。
江顧臨走時忽然轉頭,仔細地聞了聞,“什麼味道?”
盡管沒有心髒,衛風還是感覺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他也跟着聞了聞,聞到了絲熟悉淫靡的腥甜,眼底卻是一片懵懂,“沒有味道啊。”
那絲怪異的味道很快又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