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顧道:“如果分神太長時間沒有回歸本體軀殼,一旦回到身體就會極難适應,需要藥材調理。”
曲豐羽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說:“如果這不是個例,那金靈塔中很可能藏着大批望月修士的分神?”
小木偶點了點頭。
曲豐羽吸了口涼氣:“這也……太詭異了。”
“宋崇時為何會帶你來順城?”江顧擡頭看向她。
曲豐羽被小木偶人直勾勾地盯着,竟感到了股壓迫,她笑道:“江道友,我可不是你密牢裡的犯人。”
“鬼紋是衛風給我的。”江顧淡淡道,“控制住你的辦法有很多。”
曲豐羽沉默了下來,半晌才苦笑出聲
:“他倒是不嫌棄。”
江顧可能随時殺了她,但衛風不會,即便他們之間隻有一層淺淡的血緣關系,但曲豐羽就是如此笃定,甚至連江顧都這樣認為,隻是她有些詫異江顧竟然會答應衛風。
江顧沒有解釋,曲豐羽抹了把臉站起身來,掌心浮現出了一圈紅印,說:“我發現邬和緻不對勁的時候太晚了,情急之下,便暗中和他結了道侶契。”
“我一直都在等他心甘情願,誰能想到最後結道侶契是為了保命。”她自嘲一笑,“我用了些手段,他暫時還沒有發現,不過應該也快了,這就是我給宋崇時的條件,隻要他能救我出來,就能用我來威脅邬和緻,畢竟順逆樓和乾坤樓、生死樓一直不對付。”
“想辦法讓宋崇時帶你進金靈塔。”江顧道,“有人來了。”
小木偶瞬間失去了聲息,曲豐羽剛把木偶人扔進儲物袋,宋崇時便推門而入。
西苑外,江顧悄無聲息地融進了夜色裡。
翌日清晨,他就光明正大地進了西苑。
“聽說是那位姑娘要挑貼身侍女。”玉兒在他旁邊小聲道,“不知道咱們能不能被選中。”
一刻鐘後,玉兒看着被挑中的江顧,臉色有些難看,在江顧離開時忙快一步攔住他,道:“靈兒姐姐,你心悅宋公子大家都知道,她點名要你過去怕是要故意為難于你。”
識海内,衛風元神剛落腳便聽到了這壓低的聲音,挑了挑眉。
靈兒姐姐?
心悅宋公子?
誰?
江顧淡淡地看了玉兒一眼:“無妨。”
玉兒還是不甘心,情急之下抓住他的袖子,道:“靈兒姐姐,我能幫你除掉她。”
“利用你所說的陣法漏洞?”江顧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從這麼多強悍的陣法裡開出個噬魂陣來,也真是難為你了。”
昨晚他沒有貿然進陣法,就是因為這所謂的漏洞并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加上方才曲豐羽所說,仔細一想便知道玉兒的身份并不簡單,對方引“靈兒”來這噬魂陣送死,應該是想讓某件事情死無對證。
玉兒眼神微變,“你不是靈兒。”
“你是玉兒嗎?”江顧目光平靜地望着她,“我帶回來的藥材和被
送進去的并不相同,玉兒姑娘,或者我該叫你聲邬樓主。”
玉兒——或者說邬和緻神色一暗,掌心靈力浮動,沉聲道:“你究竟是何人?”
江顧扯了扯嘴角,“你在順樓的地盤上動手可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