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顧扯了扯嘴角,“你在順樓的地盤上動手可不劃算。”
邬和緻道:“殺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可以帶你去見曲豐羽。”江顧道,“還能幫你殺了宋崇時。”
邬和緻眯起眼睛,便又聽他說:“你不想讓自己沾手,更不能驚動順逆樓的任何人,我可以當這個替罪羊,但同樣,你幫我進金靈塔。”
邬和緻問:“你是衛風?還是江顧?”
江顧面不改色道:“衛風。”
識海中,衛風摸了摸自己的
臉,他都快忘了江顧扯謊的本事,忽悠起人來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聽邬和緻道:“果然是你,除了你,這整個望月也沒人在意曲豐羽的死活了,你就不怕我殺了她?”
“你會嗎?”江顧不答反問。
邬和緻頓時一臉憋屈,早知道他就該直接殺了她,等他發現自己神不知鬼不覺被結了道侶契,曲豐羽已經被帶到了順樓,這女人果真有手腕,倘若他當時沒有動那一絲恻隐之心讓她直接死在生死樓,那他也決計活不成了,更别提現在他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不得不在順逆樓的地盤上步步為營。
“你進金靈塔幹什麼?給江顧生孩子嗎?”邬和緻問。
“……”江顧沉默了一瞬,他還真摸不準衛風聽到這話的反應,他甚至覺得衛風真的會點頭。
邬和緻笑了笑,了然道:“你果然對江顧用情至深,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便幫你這個忙。”
江顧看了他一眼,轉身進了院子裡。
曲豐羽還在應付宋崇時,他在門前的連廊裡站定,元神下沉沒入識海,就看見了面紅耳赤的衛風。
果然聽見了。
江顧假裝沒發現,不解道:“為何又來了?”
“我們拿到十八籠了,江向雲決定兵分兩路,他和陸離雨幾人帶着蕭清焰趕去界鄉,我和金盈袖在來順城的路上,今晚便能到。”衛風擡眼觑他,和他對上目光後又立馬躲開,不太自在道:“師父,你怎麼扮成女子了?”
“行事方便。”江顧面無表情道,“還有事?”
衛風點了點頭,“玄之衍傷得太重,身體已經毀得不像樣了,師父,我想借一個木偶軀殼用。”
衛風很少開口朝他要東西,就算要也都是些零碎的小東西,要這種法寶還是頭一回,卻是要用在玄之衍身上。
江顧看着他沒說話,衛風以為他不願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沒有也沒事,我再想别的辦法。”
“還有。”江顧說:“你用什麼換?”
衛風冥思苦想半晌,試探問道:“我能拿姻緣譜換嗎?”
他身上的法寶雖然不少,但絕大部分都是江顧給的,唯一一件自己搶來的神器還沒捂熱乎,他生怕江顧嫌少,又補充道:“再加上金靈锏。”
江顧沒說話。
衛風深吸了一口氣,“試煉之境?”
江顧道:“想想别的。”
衛風愣住,一張俊臉在他的注視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漲紅,磕巴道:“師父,男人不能生、生孩子……吧?”
像是不确定,他還嚴謹地加了個疑問詞。
江顧眼底掠過一絲笑意,壓平了嘴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