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愛軍哼一聲:“那是以前。現在……”他突然擡起頭,鳳院真的退出去了嗎?他們為什麼要退出去?退出去對他們有什麼好處?現在是人人都忙着賺錢的年代,賺錢,就需要有一個穩定的環境。大家都可以少擔心點其餘的事,而用大部分精力去賺錢。更何況,自己不過是個散仙兒已經讓别人很擔心了。鳳院那麼大的勢力,哪一個人不怕的要死?馮愛軍的手一抖,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怎麼了?”
馮愛軍長長呼出一口氣:“沒什麼。我,我隻是想到一件絕不該想的事,一個絕不該想的問題。不知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一定是。”
“什麼事?”
馮愛軍搖搖頭,從懷裡取出侯深給他的那一捆錢:“這應該是十萬,你點一點。”
劉世才接過去:“點個屁呀?你在我這兒有六十萬了。”
“你點點,這也是别人剛給我的,我沒查過。你小子有腦筋,咱哥兒倆的錢湊在一起,也該夠你做買賣的,我是不懂這一行了。”他邊說邊站起身。
“操!又有雞毛事兒?晚上找葛老二和胖子喝一頓怎麼樣?可是有好久沒聚了。”
“再說吧。”馮愛軍推門走出去。他回到家中,喝掉一大杯水,平靜平靜心情,合上雙眼。
田素用吃驚的目光望着鐵翼。鐵翼的筆上下翻飛,在做着物理習題集,僅僅二十分鐘便做完一套。田素一把抓過他寫着各種各樣答案的那張紙,把書翻到最後去對答案。
鐵翼長大嘴巴望着她:“你這是在做什麼嗎?”
“離我遠點!”
“是你在搶我的東西,又不是我在惹你。”鐵翼覺得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很想趴在桌上大哭一場。于是,他開始醞釀淚水。
好在田素在他哭出聲之前對完了答案,她轉過頭:“我問你,老實告訴我,你最近幾天吃什麼了?”
“沒什麼。”
“沒什麼?二十二分鐘做完四十六道題隻錯了三道,你告訴我沒什麼?我警告你鐵翼,别以為你是五哥我就怕你。你老老實實的交待這是怎麼回事,眼看要期末考試,我可不想排在一個老流氓的後面。把竅門告訴我。”
“我要是不告訴你哪?”
“我就告你非禮。你是五哥,你肯定知道我爸爸對你恨之入骨。他老人家肯定會不擇手段地把你扔到監獄裡去。就算你有天大的本領,非禮省公安廳副廳長的女兒也沒人敢出來為五哥說情吧?”
鐵翼的臉變得蒼白,他的眼珠子開始嘀哩咕噜地亂轉:“恐怕是。”
“我長得也很象那種容易被非禮的女孩子是不是?”田素的眼中閃現出楚楚可憐的光芒。
鐵翼連連點頭:“而我又的确是經常非禮别人的人。”
“所以你放聰明點,馬上告訴我。”
鐵翼老老實實地搬着手指在說:“黃芪三錢,黨參三錢,生地二錢,蔥去葉留白一根,頭煎加水三碗,急火半柱香,紋火兩柱香。二煎加水三碗,急火半柱香,紋火一柱香,兩煎合一,分早晚服之。”
田素傻傻地看着他,鐵翼忙着解釋:“我說的是實話。”
田素幹脆趴在桌上嗚嗚地哭起來。鐵翼有些怕了,他四下望望,看到同學們匆匆躲避的目光。他的額頭滲出汗水,真的怕起來:“大小姐,田大小姐,算我求你行不行?給個面子,你哭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我最近做題為什麼這麼快,又這麼準确,不是我不想告訴你。”
田素擡起頭,她的臉如雨中梨花:“你不知道是不是?我來告訴你,是因為你找到一個不要臉的情人,天天在跟她睡覺!”
鐵翼擡手給了她一個嘴巴子,田素從子上摔到地上:“你住口!聽他媽誰在那裡胡說八道。”
田素從地上跳起來:“不是胡說八道!我家的客人天天都在說這事!你的情人就是銀座的老闆孟清華!當我不知道嗎?她的人在你領白欣去的那天把你擋出門外,讓你很沒面子。孟清華當晚就去找你賠禮道歉,你把她灌醉,乘機占人家的便宜。而且最近這六、七天你幾乎天天在她家過夜!你這個老流氓!”
鐵翼的臉漲得通紅,他呼地站起身抓住田素的衣領:“我告訴你,讓你回家去轉告那些議論孟清華的人,怎麼說我無所謂,但不能說她。她是我大姐。以後無論是誰再議論孟清華,我一定見一個剁一個。包括你老爹田維弘。别以為他們是警察我就不敢把他們怎麼樣,東山鳳院宰過的警察比宰過的狗還多!”
張羽突然轉過身,把鐵翼的手從田素的身上拉開:“你住手!這裡是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