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葉玲。”葉玲望着他。
鐵翼點點頭:“我叫鐵翼。”葉玲的聲音中有一種幽山空谷般的回響,直刺入鐵翼的大腦。鐵翼覺得這種聲音很好聽,似乎喚醒他許多童年的記憶。也許,童年時聽過類似的嗓音吧。
葉玲伸出手:“我是市裡新來的實習警官。”
鐵翼也伸出手,用手指象征性地搭在她手上,雖然他強迫自己用了最文明的方式,努力保持住最禮貌的心情,可他的心還是震顫了一下:“認識你很高興。但是你為什麼打我的同學?”
“你很象我曾經的一個朋友。”
“這不是打人的理由。”
葉玲張開嘴笑了:“不是。”
鐵翼轉過身對蕭重說:“你回去吧,快上課了。以後多練練,你這種身手在市裡混很危險。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虧你來找我。”
葉玲對着他的後腦就是一拳。鐵翼的身體風一般地轉過來,臉對臉地望着葉玲。
葉玲的拳打空,身體因為慣性的原因差一點沖進鐵翼的懷中,她的另一支拳也毫不留情地掏向鐵翼的小腹。這樣近的距離,她又打空了。鐵翼已回到蕭重的身邊:“滾回去。”
蕭重喏諾地答應着走回去。鐵翼轉過身:“有事嗎?”
“能請我喝一杯咖啡嗎?我今天是第一天實習,還不了解這座城市。”
鐵翼望着她:“你是個實習警官?”
“是的。”
“你怎麼知道我是五哥?”
“這重要嗎?”
“不重要,我也沒必要請你喝咖啡是嗎?”
“我見過你。”
鐵翼皺起眉:“在什麼地方?”
葉玲歎出一口氣搖搖頭:“你這個人跟傳說中一點也不一樣。那種雞毛蒜皮的事幹麼總問個不休?聽說你家有個檔案庫,難道你就不會自己去查?”
鐵翼的臉依舊是冷冰冰的。他的眼沒有去看葉玲,而是盯着樹上的一隻烏鴉。去不去?她長得這麼漂亮我怎麼能不去?我的外号叫流氓頭子,這麼一個讓我心動的女孩我放過她還有什麼臉去做流氓?不能啊,不能。你已經從那個圈子裡退出來了。不能再做流氓的事。怎麼辦?之所以對她這麼冷淡就是為了跟她保持敵意,使自己離她遠點。可她對自己卻一點敵意也沒有而且時時刻刻在勾引自己。她勾引自己絕不會有什麼好心,不過是為了把自己扔進監獄裡去。她長得這麼漂亮被她扔到監獄裡有什麼了不起?她真的想抓自己的話,讓她抓好了。什麼罪名哪?去她媽的,就是強奸罪吧。想到這裡,鐵翼不由得真正開始猶豫不決了。因為強奸是他最瞧不起的一種罪行,按他的意思該把強奸犯統統骟掉,無論如何,保護婦女兒童畢竟是男人的義務。但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就這麼白白地放過?
“你真讓我失望。”葉玲恨恨地說。
“讓你失望總比讓我失望好,對不對?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傳奇小說看多了,但我警告你,你在跟五哥打交道。如果你想以強奸未遂罪把我抓起來,那你就想錯了。但我可以保證你能以強奸的罪名把我抓起來,而你一定是那個原告。”
“那你就來試試。”葉玲側着頭調皮地說。
鐵翼痛苦的裂開嘴:“葉玲,葉大姐,算我求你了,你離我遠點吧。我從來最恨的就是強奸别人。你長得這麼漂亮,還口口聲聲的要跟我去喝咖啡,你不是在害我嗎?我平生什麼壞事都做過就是沒強奸過别人。你不要逼我。”
葉玲的笑聲中也有一種纏綿的回響:“别表白自己,我根本就不信你沒幹過那種事情,不過我可以相信你做過以後忘記了。”
鐵翼低着頭,苦着臉,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咖啡。兩隻欲火中燒的大眼可憐巴巴地望着桌面。葉玲用左手支撐住她美麗的腦袋,讓長發自然而然地攤開,笑眯眯地望着鐵翼:“喂,你說我長的漂亮嗎?”
鐵翼用那種被割斷了咽喉的狼的哀鳴回答她:“是。”
“你高不高興陪我在這裡喝咖啡?”
鐵翼重複着剛才的聲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