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騙你你就哭!我怎麼辦?”
當車在田素家的門前停下時,鐵翼的頭已經變成了四個。他把哭的昏頭漲腦的田素從車裡抱下來:“你别再哭了,到家了。”田素依舊在哭。
“你再哭我打死你!”鐵翼實在受不了,他揚起手。田素馬上止住哭聲,但淚水還是不停不住地流淌。鐵翼實在沒有辦法,他有氣無力地靠在牆邊:“不行了,我死定了。我不能進去。”
他深吸幾口氣,平靜一下心情。又把田素塞回車裡,告訴朱宏友:“開車!随便轉一轉。”他點燃一支煙,把車窗搖下來。任憑冰冷的風吹在自己的臉上。
車載電話突然叫起來,鐵翼抓起電話沒好氣地問:“誰?”
“五哥嗎?陸仁。”
“仁哥,仁哥,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實在受不了。我跟你說,我把田維弘的姑娘打了。現在田維弘要見我,他姑娘正在我車裡嗚嗚地哭。”
“你打田素幹什麼?”
“她當我全班同學的面說我跟清華睡覺。”
“那是昨天的事。”
“我當然是昨天打的她,要不她爹怎麼會知道?”
陸仁的聲音透出煩躁:“你昨天怎麼沒說?”
鐵翼大怒起來:“我是五哥你是五哥?我做什麼事還要向你彙報是不是?”
“我不是那個意思,”陸仁忙着解釋,“我的意思是……反正你不該打她。”
“但我已經打了。”
陸仁歎出一口氣:“你是五哥,打了她就打了吧,向田維弘好好地道個歉,說你本性沖動,他田維弘總不能因為這事把你抓起來吧?”
“我親愛的仁哥,道歉是沒有問題。就算他把我抓起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可是、可是他姑娘口口聲聲要做我老婆。”
陸仁的嗓音馬上高起來,并充滿喜悅:“好啊,那你就把她拿來當老婆好了。田維弘一直在研究你,但你要是做了他女婿他就不那麼好意思抓你了吧。”
“我操,你是真的不打算幫我。”鐵翼猜出陸仁的意思,很洩氣地靠回位子并挂斷電話。但電話鈴馬上又響起來,他有氣無力地拿起電話:“哪位?”
“五哥,我話還沒有說完,你把個人感情放一放好不好?剛才有一個電話找你,是秦老二打來的。”
“秦老大我也不認識。”
“他是我們溫州的一個朋友,說有急事找你。”
“他是你們溫州的一個朋友,他死不死的幹我屁事?誰的朋友誰見,我一褲兜子的事兒都處理不完,别來煩我!”
“五哥。”陸仁的聲音很嚴肅,“他一定要找你,因為他說要找負責東山集團安全的人。這是你的工作。而且,我們已有半年不跟他們來往。”
“你是東山集團保衛部的經理,李伯橋是副經理,找我幹個屁?你去把這個人的材料找來。我回家給他挂電話。”
“他說他八點鐘會再來電話。”
“那你就告訴那個狗頭我在省公安廳副廳長家裡做客,不能去接他的電話!聽清楚了嗎?!”
“清楚了,五哥。”
鐵翼放下電話回頭看看田素,發現田素已經止住淚水,正張大一雙好奇的眼睛在望着他。鐵翼放下心來:“去廳長大人的家。”
鐵翼和田素走進屋中,田新明見到他們忙迎上來:“五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