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維弘是奉我的命令跟東山鳳院過不去的,所以在工作上跟你産生過矛盾。但以後我希望你能與他合作,你是我大哥的學生,維弘是我的警衛員。你的業務很熟練,他行使職權比你方便,你們倆個好好合作的話,對我們兩個老頭也有好處。”
“是。”
公事談完,四個人開始胡吃海喝,李健的心情漸漸好轉。更何況田維弘拉着他問這問那,使他很感動。慢慢的,他的底細被田維弘都套走了,但他對田維弘也有相當程度地了解。兩個人開始相知恨晚起來。田維弘漫不經心地向他問起鐵翼的情況,這一論點強烈地吸引住鐵仲昆的注意。于是李健和田維弘不得不開始向鐵仲昆彙報東山鳳院的近況。但很顯然,鐵仲昆對他們所掌握的情況不十分滿意。他慢慢地喝下一杯酒,望望葉展:“我大哥比你大兩歲,但我可以打賭,他不會像你這小老頭似的沒精打彩,他一定比我還健康。”
葉展忍不住又提起那件事:“是啊,他又沒為我擋彈片,沒受過傷。”
“那是我救你一命,又不是你救我的光榮事迹,為什麼你總挂在嘴邊?”
“我是在提醒你,我之所以顯得這麼老,都是為你這小子操心操的。更是在提醒你你隻救過我一次,而我至少救過你十次。”
“你不過隻救過我三、四次而已,更何況你是當哥的,你理所當然要救我。”
葉展不由自主地喝下一杯酒:“看起來,我隻有用把你調回來這一件恩情來要脅你了。”
鐵仲昆瞪大自己總願意瞪着的十分威武的眼睛看着葉展,思索一下:“不錯,雖然這件事是你應該做的,而且你隻不過幫了我一點點很小很小的忙,但我還是不得不謝謝你。”
“那就好,那你是不是該報恩?”
鐵仲昆點點頭:“我是應該報恩,但我決定不報。因為這件事你一定會時時地挂在嘴邊,而且你每次提起,我都會認為我欠你的人情。這是還不清的,永遠還不清的人情不如不還。”
葉展笑起來:“李健,小田,你們一定要跟這小子多學一學他們鳳院的哲學,鳳院的哲學是他媽的我見到的最好的哲學。這小子其實一無是處,隻不過是在鳳院學了些皮毛,不然那裡有命活到今天?”
田素得意地回過頭,看着鐵翼:“這是你的車?”
鐵翼搖頭:“小點聲,這車是偷來的。”他為田素打開車門,請她坐進去。而後自己坐進司機身邊的座位。
“你幹什麼坐前面?”
“跟你同桌整四個月了,不想再和你坐一排怎麼樣?”
“那你明天找老師調座位!當我願意跟你坐一起嗎?”
“你少跟我喊!”鐵翼實在猜不出等一下見到田維弘會遭到怎樣的臭罵,所以他的心情壞透了。“我是不該打你,可你幹麼造我的謠?你不高興打還我好了,找你爸爸算什麼大本領?”
“我又沒找他,是他自己說要見你。”
“你沒找他,他怎麼知道?”
“我哥告訴他的。”
“幹嘛要跟你哥說?”
“你跟别的女人睡覺!還打我!我跟别人說說還不行嗎?”田素的眼淚在眼圈裡直轉。
“你又不是我老婆,我愛跟誰睡跟誰睡,幹你屁事?”
“我就是要做你的老婆!”田素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孟清華有什麼好的?那麼老,長的比我漂亮嗎?”
鐵翼的心中充滿得意:“去去去,小孩不大點,還要做别人的老婆?你别哭了,我沒跟她睡過覺。”
“你喜不喜歡我?”
鐵翼瞪大眼睛不做聲。于是田素又開始哭。“好了好了,我喜歡你。”
“你騙人!”
“我不騙你你就哭!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