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家,我自己動手倒茶沒有來麻煩你,你就應該很感謝我了。”
“我怎麼沒看出來這是我家?你在這裡就像隻狼一樣到處亂翻,根本就沒有客人的樣子。”葉飛自己倒一杯茶,因為他看得出潘志剛沒有理他的意思,“對了,我問你,你的那個吳郡的郡,到底是哪一個‘郡’?是不是俊俏的那個俊?”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我都不關心她是那一個‘郡’字,你關心什麼”
“好,這事兒算我錯。”
“你在想什麼”
“什麼也沒有。”
“沒有”潘志剛用陰損刻毒的眼望着他,“你他媽從來不認錯,怎麼突然承認自己錯了?你是不是想把吳郡勾引到你那裡去我警告你你不要不承認。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肯定在想這件卑鄙的事情。”
“我卑鄙?我隻不過是不忍心眼看着那麼一個純潔善良的女孩子被你這條老狼利用。你說,你是不是想利用她在銀座的特殊地位”葉玲隐隐約約地聽到銀座兩個字,她一腳踢開房門沖進客廳:“你們在談孟清華嗎”
“不是!”葉飛用手指着潘志剛,“這小子知道銀座那裡消息最靈活的地方,他就下黑手勾引那裡的領班小姐,想從無辜的人那裡獲取情報。”
“你們剛剛從銀座回來”
“是啊。”
“鐵翼有沒有去?”
“鐵翼?”葉飛一怔,随即他恍然,“你是說五哥嗎?我怎麼知道,他就算在銀座,也不會在大廳裡出現,一定是在二樓。”
潘志剛腰間的傳呼機叫起來,他抓過電話:“他媽的,我都出來半年多了,這幫狗屎還是陰魂不散地纏着我。”
葉玲坐進沙發中,從茶兒上拿起煙盒,取出一支煙叼在嘴上點燃。她擡起頭,見葉飛敢怒不敢言地望着自己。她很生氣:“你瞅什麼?我抽支煙有什麼大不了?”她一轉頭,發現潘志剛臉上的表情和葉飛臉上的一樣。怒氣更大:“你們兩個變态,成天就知道鬥嘴,有能耐把鐵翼抓起來,張個大嘴看我有什麼用?鐵翼仗他是流氓就去強搶民女,你們為什麼不管?”
潘志剛瞪大眼睛:“啊,啊。”然後低下頭打電話。
葉飛見妹妹的眼從潘志剛的身上轉到自己這邊,隻得張嘴:“這個強搶民女,這個罪刑是封建社會的,我們現在,沒這個罪名。何況,五哥他并沒有把孟清華搶回自己家去。而且,他們之間也不可能有什麼金錢來往,那麼這就是雙方自願的事,我們倒也沒有什麼權利去幹涉人家。”
潘志剛的聲音高起來:“我操,你們這幫小子有沒有點常識?那是美軍的裝備,是國際上最先進的武器,擁有M10步槍的人怎麼會在我們這個兔子不拉尿的地方呆?那根本就是他們秦家得罪了什麼金三角一帶的大人物,或者是雲南那幾個家夥。什麼?王四炮已經被你們滅了?那有什麼?也許又出個張五炮,趙六炮的。别以為秦老二在東北被人做掉一定是我們這邊的人下的手。鳳院?鳳院他媽的根本就不插手這一行,這事兒全國都知道。什麼賺錢?他們東山正經生意賺的錢就足夠了,幹麼還來趟這個混水?噢,噢,那行,我幫你打聽打聽。我跟你說,秦家被人揣掉是件多好的事情?省得你們為他們操心。好好好,好。沒問題。再見。”
“什麼事”葉玲滿臉滿眼的好奇。
“沒什麼,特警隊的朋友。溫州搞毒品一家姓秦的上周被别人端掉。秦老頭,秦老大和六七個弟兄在溫州被人用M10步槍全部拿下。秦老二在吉林和遼甯的交界處車翻進溝裡爆炸,他們查過說是中了埋伏,讓我查查是不是咱們這裡有人幹的。”
“哇,這簡直是戰争。”葉玲感慨着。
葉飛被這句話逗得笑起來:“第二次世界大戰就是這麼打起來的。死個把人你的那幫朋友有什麼好緊張的?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幹麼盯住這件事不放”
“姓秦的那家人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們正準備從秦家的身上找到貨物來源,已經盯着秦家兩個多月,秦家突然被滅掉,他們怕的是自己的行動暴漏。所以急着要查清楚。他們有五、六個兄弟在卧底,如果是行動暴漏。他們就得趕緊把人撤回來。”
“為什麼?”葉玲沒聽懂。
“如果是我們這邊的人下手幹的,那卧底兄弟們就沒什麼危險。要不是我們這裡的人下的手,那就不好說了。因為秦家在溫州那一片不怎麼張揚,他們的貨主要都發到黃河以北。特警隊認為别人幹掉他們的最大可能是為了争搶地盤。”
葉飛搖頭:“我操,就算是越南人都會有理由幹掉秦家來搶東北的市場,純粹是扯蛋。”
潘志剛給自己倒滿茶:“你沒幹過掃毒,你不知道那有多難,你必須去排除每一種可能性才能找到最終的原因。而且後剩下的那個原因也不一定會有确鑿的證據,有可能也僅僅是推斷。”
葉玲掐滅:“這個容易,找東山問就行。”
“大小姐,”潘志剛把茶杯放下,“去敲鳳院的正門,然後十分禮貌地問:‘你們是不是謀殺了溫州一家姓秦的上上下下十幾個人?請不要因為我是警察你們就不說實話。’我會被陸仁拉進院子埋到地底下去。”
“那你不就可以見到胡立彪了嗎?”葉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