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在離鐵翼很遠的地方坐下去:“沒有。你們家老五要是敢碰一下我的門,我就打斷他的狗爪子。”吳郡端着茶走進屋子,為鐵翼倒上一杯菊花茶,而後連茶壺一起放進托盤擺在他手邊,走下樓去。
劉善也忍不住歎息起來:“他媽的,我說你怎麼随便找個借口就離家出走。這裡簡直就是天堂的生活。看起來明天我也得給你三嫂開一間咖啡廳。”
鐵翼咧開嘴吱出牙,得意地笑起來:“人和人不一樣,就算你開一間咖啡屋也得不到這麼好的待遇。你們兩個大架光臨,有什麼吩咐?”
“我操。”花連喝口茶水,“你都跟我們劃地絕交,我們還有什麼權力來吩咐你?隻不過是做哥哥的犯賤,巴巴地來給你搭窩築巢。還死皮賴臉地留在這裡等着您回來,問問您有沒有興趣賺個六、七十萬塊錢。好去買一台奔馳或者寶馬之類的汽車。”
鐵翼的臉不由紅起來,清華吃驚望着他:“你還沒忘記什麼是害羞?”
“這是老一輩無産階級革命家留下的光榮傳統,他怎麼會忘?”花連毫不客氣的揭露他,“我說少爺,有沒有心情去撿人民币?端茶倒水的事您肯定懶得去做,但不至于連幾十萬塊錢都不值得勞動您的大架吧?”
“我去,我去。”
劉善跟花連站起身:“明天上午十點半的飛機。九點半的時候朱宏友會開小菲的車來接你。啧啧,可憐的孩子,車都不是你的了,也難怪你不高興。”
“我不是因為車的事。”
“是因為老爺子說你夜不歸宿?好好地道個别,這次一去,有可能要一個月回來。不耽誤你時間了……”
“一個月?”鐵翼皺起眉,“我今天在楚衛紅那裡訂了衣服,說定十天後交貨,怎麼一去就是一個月?”
“三哥會幫你擺平的。”
清華把他們送走,轉過身:“我算服了,他們到真有治你的法子,我得跟他們好好學學。”
“不是他們有辦法治我,而是因為他們的行為恰到好處,使我不能拒絕。話說得很清楚。最主要的一點是我今天的心情很好。我突然發現一件事。”
“什麼?”
“今天你真的很美。”
清華冷冷的哼一聲:“别在這裡獻殷勤。我還能上了你的惡當?滾回自己的屋子老老實實地别進來!”
鐵翼端起茶慢慢地品:“不了,我已經很習慣在這裡為你守夜。我問你,你喜歡奔馳還是寶馬?”
清華走到他旁邊,在厚厚的地毯中坐下:“我真的很漂亮嗎?”
鐵翼望着她,默默無語,漸漸的,清華從他的眼底深處看到了一種十分奇怪的光茫。他的臉部肌肉也開始抖動,額角滲出汗水。
清華伸手去摸他的前額:“你怎麼了”
鐵翼的手閃電般地抓住她的手腕。
“鐵翼!”
鐵翼一驚,他看看清華,長長歎出了一口氣,靠回了躺中去。
清華再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鐵翼點燃一支煙,“有一件事,一件很奇怪的事每次。每次我全神貫注于女孩子的時候都會想到的一件,也許是一個夢吧。清華,你有沒有去過風園?”
“風園?侍郎墓是不是?”清華倒一杯茶問。
“是啊。”
“很小的時候去過。什麼侍郎墓、石門,你知道石門嗎?就在你們學校旁邊,沒什麼好看的。”
鐵翼往煙缸中彈掉煙灰:“也許他媽的風園裡面的鬼。對了,你到底喜歡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