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鬧,不鬧。”鐵翼舉起雙手,“你說。”
“你們這裡到底有沒有麻煩?我把公司放在你皮底下,可不是為了在商海中跟别人競争。何況,我馬上就要有鳳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還等着年底分紅哪。”
“你說我這裡有沒有麻煩?”鐵翼望着她笑。宋甯忍不住親他一下,“我猜是你神經過敏。一定是你擔心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有什麼人對我爺爺有不軌之心。更擔心有人乘東山空虛之即對我不利,是不是?”
“是。”
“就知道瞎操心,你以為你今年十八,很成熟是嗎?我們宋家和鐵家都是氣吹起來的?”
“是鐵氏宋家。”
“不要臉,我才不嫁哪。我跟你說,就算有什麼人想插手這裡,也隻不過是為了分一點蘇聯皮貨而已,他們絕不會起來跟我們開戰。第一,他們絕不是我們的對手。第二,就算他們赢了,也占了不這麼大的市場,所以,我問二哥他為什麼總去爺爺那裡,他隻是苦笑。你是鳳院的安全總管,保衛鳳院當然是你的職責,但絕不要搞得大家精神緊張,如果你讓所有人都提防安全,那大家就沒有安全。對我們來說,安全,就是不用擔心。”
清晨五點,關志悅從屋中走出來吸一口透澈的空氣。看車棚的王伯已經起身,笑着為他打開車棚:“小夥子不錯,能堅持早起的年青人近十年到是少見。”
關志悅微微一笑:“早。”他取出自己的五百升本田摩托準備做每天清晨都要做的煅煉,他今天準備一直跑到江北的第一村,再兜一圈回來。來回要兩、三個小時吧?他腰間的傳呼突然響起,關志悅低下頭看看。是方進民,于是,他放下一切私心雜念,把車開到方進民家的院裡停下。方進民正穿着一件灰色的睡衣在打拳。關志悅停穩摩托,來到進民身邊,随着方進民的白鶴亮翅接着打下去。
方進民用眼角看了幾招,哈哈一笑:“我記得你是打嶽家散手的,還在納悶你怎麼打上太極,原來是跟我湊熱鬧。”
關志悅嘿嘿一笑:“你管我?看我這一招提攔進步,怎麼樣?”
方進民又是一笑:“五哥昨晚帶宋甯去黑河了。”
關志悅收起裝腔做式的拳法:“我進屋找杯水喝。”
“去吧。”關志悅走進屋裡,為自己倒上一杯水,并為方進民也倒上端着走出來,于是方進民停住拳:“跟我練拳腳?”
關志悅認真仔細地看看方進民:“我可不是你的對手。”
“沒關系,點到為止,”“好。”關志悅把摩托留在進民家的的院子裡陪在他身邊慢慢走向建生公園,那是方進民每天清晨真正舒展筋骨的地方。“民哥,你估計他們要去多久?”
“不知道,怎麼也得平靜下來再說吧。”
“是。民哥。我看,這建全公園還是少來的好。”關志悅皺着眉望着回下的環境,“您瞧,這一片園子每棵樹後都能藏十、七八個人,還有前面那個住宅樓我也不喜歡。你家裡園子雖然小了點,但打太極卻是足夠了。”
“老弟,我是打八卦的。猴子他們至今沒什麼動靜真是奇怪。”
關志悅的手突然伸進懷中,一隻大狗從一棟樓中竄過去,消失在對面的灌木中。
關志悅的臉微一紅:“誰家的死狗?!”
方進民沒看他:“你該多練練耳力。”
“是。我看他絕不會就此息聲。他肯定在等一個機會,機會一到,他就一定會跳出來。”
“不錯,如果他真沒什麼動向,鄭松和章安文也該離開他了。劉則雲和孟繁哪?”
關志悅撲哧一聲笑了:“被五哥在公開場合下敲打過了的人,能有什麼好日子?投在他門下的那些散兵們不是自立門戶就是偷偷溜走。他們現在恨不得把那個生事的王耀賓扔進煉屍爐燒掉。”
方進民的步子慢了一下,“五哥還是很有威望。”
關系悅點點頭:“也許,這就是當老大的永不會有好下場的原因。他一直有威望别人該怎麼辦?”
“噢。”方進民幹脆停下來,在街邊坐下去。關志悅也坐在他身邊。方進民沉默半響,“老關,你看候深跟劉則雲會不會聯合到一起?”
關志悅點頭:“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們現在都處于逆境之中,不要說實力,就連自衛都成了問題。而且,他們有共同的敵人,就是我們。他們肯定會聯合到一起。依我看,不過是這兩天的事。”
“你的意見是,他們會趕在五哥回來之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