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4頁)

  “你的意見是,他們會趕在五哥回來之前動手?”

  “這個機會可是一閃即逝。民哥,劉則雲手下的人越來越少,都被杜大勇趙天城勾走了。早晚有一天,不用别人打擊,他就會完蛋。而候深的身邊隻有曹德雄對他忠心梗梗,鄭松和章安文都是唯利視圖之輩,他們早晚會離開他。他們隻有聯合起來打擊南三兒這一條路。而葉飛和潘志剛像兩個鬼一樣地在盯着候深,你想候深會有什麼心情?”

  方進民慢慢站起身:“你看會不會在今天?”

  “不知道。”

  關志悅和方進民坐在南三兒的辦公室中說完兩個人的擔憂,曾秋山搖搖頭:“不會的,則雲和孟繁從有千般不是,可他們絕不會勾結外人來對付我。那樣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南哥,他們跟我們已經恩斷義絕,不再是兄弟,你已經把他們趕出集團,他們不會再把我們當兄弟。”

  “我沒趕他們走,隻是跟他們分家。我給了他們每人一百萬。”南三兒皺緊眉頭,“我看不出什麼事情會使他們不把我們當兄弟。”

  “你給了他們每人一百萬?”

  “是。”

  “為什麼不告訴我?”

  “有什麼不對嗎?”南三兒望着方進民。

  “他們隻會用那筆錢對付我們!”

  “胡說!我們在一起二十多年,我不相信他們會對付我。何況,他們了解你,他們更不會對付你,對付你隻有死路一條。不用怕他們。你、志悅和郭軍在這裡,猴子那邊隻有章安文和鄭松。除非他是傻子,否則他絕不會發難。”

  春天的雨便如春天的風一樣纏綿,少年都喜歡春天的雨。田素在雨中無目的地漫步着,似乎天和地都與她溶在一起。雨淋濕她的發也浸透她的衣杉,使她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她低下頭看看,認為自己身材很不錯。鐵翼真是個傻瓜,居然敢說自己的身材不好?讓他看看!于是,田素把擋在眼前的發梳理到鬓邊準備欄一輛出租車。但雨很大,她有些看不清四下的環境,這是哪裡?她回過頭,身後是一家小飯店,具着一隻孤零零的紅幌,有些退色的青匾上嵌着“大衆飯店”四個白塑料的字。田素擡起腕看看表,十點半。早晨到學校發現鐵翼沒來上課,她便一直很煩。好在第一節下課時候天上下起雨來,然後,她就一直走在雨裡,雨能澆愁,的确不假。走多久了?

  八點四十五到十點半,這是多久?田素覺得頭沉沉的,有些算不明白。一輛出租停在飯店門前,下來三個穿軍用衣的人。他們都似怕雨一般,身上用雨衣裹得嚴嚴地,誰都看不清他們的長相。但田素并不在乎他們的長相,她一頭栽進出租車:“銀座。”她的身後,另一輛出租緊随而去。

  “田素?”一個穿雨衣的人望着出租走遠,小聲自語。另一個閃過身,“你說什麼?田素?五哥的那個女人?”

  “是。可後面的那個……。”

  “别他媽再惹她。不然我就把你的肋骨扯出來,讓你象王耀賓那樣躺在家裡。你們九個沒一個讓我看着順眼的!”

  “是。”三個人走入飯店,小店内隻有一桌客人,是兩個人。桌上随便擺放着七、八碟小菜。兩瓶啤酒。後進來的三個人在他們身邊坐下,但沒脫雨衣。候深看都沒看他們,幹掉一杯啤酒:“你們很準時。”

  “深哥約我,我怎麼敢遲到?”劉則雲随後拿過一個空杯,倒上杯酒一飲而盡。“何況,我早就想來找你,不過沒有機會而已。”

  “那你一定知道我為什麼找你是吧?”

  “不錯,五哥出城了。他一般隻有放假的時候才會離開這座城市。你一定知道,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跟你在一起很愉快。你有什麼要求?”

  劉則雲又幹下一杯酒:“本來,兄弟是不配跟深哥平起平坐的。但如今形勢不同了,兄弟有幸能跟深哥一起喝酒聊天。不過,我并沒把自己看得太高,想跟深哥去平分天下。我隻要南三兒的地盤,别的全歸你。”

  “你要得并不多。”

  “你今年才三十幾歲,我已經四十二。我對别人的東西不感興趣,我隻關心自己的事。”劉則雲幹脆把瓶中的酒全部倒進喉嚨,“何況,你手下的五虎将想對付南三兒不易,但如果想對付我,那就太容易了。”

  “如果我們兩個一起去對付南三兒哪?”

  “他死定了。”

  “很好。”候深點點頭,“鄭松去對付方進民,章安文對付關志悅,曹德雄會去收拾郭軍,餘下的楚衛紅跟向天舒可就交給你們了。”

  “楚衛紅跟向天舒沒用。”孟繁搖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