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衛紅跟向天舒沒用。”孟繁搖着頭。
候深擡起頭盯住孟繁:“要殺南三兒,必須先幹掉方進民和楚衛紅,這是三年前道上每一個人都知道的。我不在乎多殺一個人,但我很怕給南三兒留下任何一個棋子。我要讓南三兒一族從地球上消失,他們的屍首會被扔進爐子裡燒成灰盡并撒入松花江。你我三人如今混到這個地步,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好在有一個劉楠混得更慘。但如果,我們不借這個機會挺起胸來,過不了一個月都會被别人暗殺掉。所以,别顧忌什麼兄弟情義,不是他死,就是你亡。看清楚點兒,一定要看清楚。”
劉則雲睐起眼:“深哥,您這麼安排,可沒什麼誠意。”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隻留下最弱的兩個人給你們,你們很為難殺掉曾經的兄弟是嗎?”
“深哥,你是混出來的,我們也是實幹家。你幹掉了南三兒手下三個最強的人,我們算什麼?以後怎麼混?”
“哈。”候深放下闆着的臉:“我以為是什麼事。那你們來幹掉他們三個,我去解決楚衛紅、向天舒。”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方進民、楚衛紅歸你,每個人都知道你比我們強,我也不想争這個多份。我派人對付郭軍和向天舒,這樣你能看到我們的誠意。關志悅,由我們共同對付。不過。南三兒是我和孟繁的。”
候深和鄭松對望一眼,鄭松搖搖頭。候深也就跟着搖頭:“不行。”
劉則雲變腰從桌子下面摸出一瓶酒,準備用牙啟開,鄭松伸手接過,握住瓶頸,用拇指抵住蓋子向外一彈,瓶蓋“砰”地一聲彈到天花闆上又掉在旁邊的一個桌面上彈得“啪、啪”直響。劉則雲一把奪過了酒瓶:“鄭松,我知道你很牛逼!你搖什麼頭?說出來!”
“你對付不了郭軍。郭軍跟我差不多。除非是方進民,否則沒人能保證幹掉他。”
“這用不着你管,去擔你自己的心吧小夥子。你想幹掉方進民,取代他成為市裡的頭号殺手不是嗎?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你除了偷襲沒别的辦法。還有,楚衛紅不是一般人,他曾經排方進民之前,你到以為那是輕松的工作。”
候深舉起一隻手制止他們說下去:“夠了!我去對付方進民、楚衛紅,你來提供我他們家的圖紙和他們的生活習性。我會派人跟你們合作去對付關志悅,但你記住,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去幹掉方進民,但如果你們再讓郭軍活下來,那你們就死定了。”
“那是我的事。”
吳郡坐在吧台後面翻看着昨天的帳單,她偶而擡起頭向樓上看看,樓上總是靜悄悄地沒有聲息。吳郡歎出一口氣搖搖頭,從那天五哥離開至今已有一月的時間,她的老闆孟清華沒有下樓半步。清華現在除去喝酒,幾乎什麼都不做。她又轉過臉瞧瞧經理辦公室,那裡面支着三張行軍床,桌邊,坐着三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他們的臉上都揚溢着澎勃的氣息。似乎在他們的眼中,生活總是美好的。但吳郡知道,他們來自風院,而鐵翼派來的人絕不會什麼好人,這三個人昨晚五點抗着床進來說要在這裡住上個三、四天。清華連理都沒理他們,吳郡也就不問。吳郡向窗外看看,一個霹靂嘩啦啦地響起,兩台出租車在銀座門前停下。後面的車上跳下一個女孩,從前面的車上抱下另一個女孩來砸銀座的門。吳郡揮揮手,示意門童開門。
單曉梅把田素半托半抱地弄進銀座。吳郡冷冷地望着曉梅:“這裡又不是醫院,怎麼有人躺着進來?”
“大姐,這是我同學田素,她是來找五哥的。”
“這裡沒有叫五哥的人。”吳郡對一個服務生招招手,“這個女孩好像病了,送她去醫院。”
“大姐,你就讓五哥見見她吧。”單曉梅一大早見田素晃出校門,就知道哪不是什麼好事,單曉東曾叮囑過她平時要接近田素,所以她就一直跟在田素後面。她對五哥的事迹很了解,當然知道田素來這兒是為什麼。
吳郡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要找五哥你就去鳳院……”
“我,聽到有人說田素是嗎?”
吳郡擡起頭,發現清華正扶着樓梯搖搖晃晃。她忙說:“大姐,你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什麼人,在我的經理辦公室裡?不知道那是我的辦公室嗎?”
三個年青人馬上就站起身來走出來站成一排:“對不起。”
清華繼續搖晃着:“你們,是哪來的生荒子?”
吳郡走上前扶住清華:“大姐,您喝多了,他們是五哥昨天派來的。”
清華突然放聲大笑:“鐵翼那個王八蛋!我告訴過他不要再來惹我!他幹麼、幹麼不肯放過我?宋甯來了,他們在一起雙宿雙飛,派人,來幹什麼?怕我偷漢子?我又不是他的女人,他管我幹麼?”
“不許,不許罵鐵翼。”田素翻個身又昏過去。清華瞧了瞧:“那是誰?”
“田素。”
“不對,我認識田素,來,把她扶起來,讓我看看。”
“大姐,她好像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