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頁)

  “太湖上至少有我三個朋友,他們知道我不是警察。而且單曉東絕不會和章安文在一起,那樣目标太大。而且,單曉東是狼,西藏才是他的家鄉。他肯定是在西藏。”

  候深點了點頭,他不是鄭松和單曉東那種人。他不了解他們,所以也不能找出什麼理由來反對鄭松的推斷。這正是他需要鄭松的原因:“好,現在南三兒還在裝好人,何鳳的動向也沒人能掌握。城市裡近期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我給你五十萬元,一個月的時間,别讓我失望,你要不要幫手?”

  “謝謝,深哥,我們都知道現在的情況。這件事我勢在必行,你也需要。但我們不能丢了根基。我會帶一個我自己的人。”

  候深點點頭:“我再多給你一萬,算他旅途的花消。但夏天的那次行動我損失的錢太多了,沒有再多的錢給他。你跟你的兄弟好好分一分,而且,我想章安文一定會把錢帶在身邊的,也該有四、五十萬吧。”鄭松站起身離開候深的辦公室,他根本沒有找幫手的意思。他之所以那樣說,隻是為了讓候深放心。現在潘志剛肯定派人在盯他,多一個人目标就大了。他到出納那裡取出了五十一萬元錢,把其中的四十萬用八個不同的名字存入同的銀行。把一萬元放在身邊,另外十萬塞在手提包中,攔住一輛出租車在市裡兜幾個圈子。他準備從沈陽坐飛機去上海,他不想在旅途上耽擱太久。

  葉飛一腳把黎世庭踢飛。黎世庭重重地撞在牆上。

  “你不知道鄭松在哪兒?黎世庭,你想清楚,你舍家撇業地躲到太湖來無非是想保住自己的狗命。我可以象拈螞蟻一樣把你拈死。沒人會知道我殺了你,你現在根本就不存在。不信你可以試試。”

  黎世庭很後悔為什麼下午三點就出來找酒喝,更後悔跟那個妓女來到這家旅館。他怎麼會知道葉飛他們住這兒?他呻呤着爬在地上,思索着怎樣能逃離這裡。

  潘志剛同情地彎下身拍拍他的肩頭:“老弟,你點兒真背。”他站起身抄起闆橙狠狠地砸在黎世庭的背上:“不說?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他揪起地上的黎世庭掄起拳頭。

  “他在新陽旅店三零八号房!”

  潘志剛松開手:“這種人你說讨不讨厭?不打出他屎來他就是不說。還是他娘的封建衙門好,進來先一頓悶棍,讓他連爹娘老子的生日都背出來。章安文哪?章安文在哪兒?”

  “上周見過他,他把自己的船長趕走下水去了,到現在我沒再見過他。”

  “别在讓我打你,我好煩。”

  “這是真的,不過象他這種初到太湖來的人找不到什麼好的藏身之處,我想他該躲在青尾一帶。”

  “哪兒是青尾?地圖上他媽哪有這地名?”

  “這是我們自己起的名字。”黎世庭爬起來指着地圖上的一個地方,“就是這兒,這兒叫青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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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志剛看看地圖又看看黎世庭,“你是不是被打傻了?你當我沒來過太湖?太湖上最有名的東城槍王就是我幹掉的,這兒他媽叫章角。”

  “潘哥我真沒說慌,就因為那次你把槍王幹掉了,所以大家都不願再呆在哪兒,把那兒改了名字叫青尾。”

  潘志剛自豪的笑了:“看樣我對太湖還有一定的影響力。”

  葉飛拍了拍他的肩頭:“盲流子,說實話,那個什麼槍王真是你幹掉的?”

  “絕對是一場公平競争,隻有我們兩個參賽幸好是他得了第二名。”

  “你不是背後偷裘?”

  “不是,是也不能承認。黎世庭,我在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鄭松知道章安文在那個地方有多久了?”

  “三天。”?ヒ鬥扇〕鍪諸戆閹?铐在床上,告訴兩個同事:“你看住他,他要跑就幹掉他。絕不能讓鄭松知道我們也在這兒。”然後他随着潘志剛奔出門外。

  潘志剛和葉飛趕到青尾時,天已黃昏。金色的陽光看起來不錯,葉飛感慨道:“我懷疑你怎麼忍心在這種地方開槍殺人。”

  “我從生下來到現在為止最讨厭的就是一種人,本來他好好的中國字兒都認不全呢,卻總裝自己有雅興。你什麼時候成了環境保護主義者?”

  “你這種看問題的方法就對了。我承認我不是動物保護組織成員,但那不等于我不愛好自然。我說這麼大一片地方我們從哪找起?”

  潘志剛拉他一把,兩人府下身去。葉飛分開擋在眼前的一片草注目望去。一隻漁船輕漂漂地蕩來,船頭上一隻雪白京叭犬卧着。船尾是一個四十餘歲的漁夫,他伸長竹蒿在水中一撐,小船便劃出四米多的距離。

  葉飛輕地說:“我看這個人很面熟。”

  潘志剛點點頭:“他好像是胡大。你看他右手的姆指不是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