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來,劉童博已經是心如死灰了。
完蛋了,我就是個内侍,又不是禦史,竟然親口指出官家的錯誤,這下要失寵了啊。
怎麼辦?要不給嶽元帥寫封信,厚着臉皮求他在官家那裡求求情?嶽元帥那麼好的人,應該不會落井下石的吧?
嗯,肯定不會的,等會兒下朝就趕緊寫信,再晚了說不定就被貶到哪兒了。
劉童博這邊瘋狂想着怎麼自救,劉禅卻是大大松了口氣。
吓死朕了,還以為你劉童博也背叛朕了呢,那豈不是又證明朕不會識人了?
不就是占城暫時還不是咱的嘛,多大點兒事兒啊。
“劉童博!”
正在胡思亂想的劉童博以為自己這麼快就要被打發了,吓的聲音裡全是戰戰兢兢。
“奴婢在!”
“給嶽愛卿傳個信,讓他抽個時間把占城給打下來。”
“啊?”
“哦對了,跟他說清楚,讓他不用急,千萬不要因為朕的命令就貿然用兵。
朕這裡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有個人急着往那邊流放呢。
讓他記着打下來之後,給朕說一聲就行。”
“啊?哦!不對,奴婢遵旨!”
劉童博此時已經激動的快瘋了,我還什麼都沒做呢,這就輕舟已過萬重山了?
不僅是劉童博瘋了,秦桧此時也已經瘋了。
昨天他和萬俟卨、張俊商量之時,聯系了好多個禦史,還有一衆大臣。
好嘛,現在這才派出來兩個,結果呢?
一個流放惠州,一個更慘,流放占城。
甚至,為了流放田無良,呸,是田有良,還得專門去把占城給打下來。
自古以來,聽說過幾種各樣打仗的理由,就沒聽過為了流放一個人,而專門去打一個地方的。
如果真打下來了,這地方也别叫占城了,叫占*田有良*城算了!
這到底是有多大仇啊,至于這樣嗎?
想到這些,他什麼也顧不上了。
今天要不把這倆人保下來的話,這隊伍早晚得散。
“官家,何至于此啊?”
一看是天天陪自己鬥蛐蛐的小夥伴,劉禅的态度馬上變得不一樣了。
“秦相,啊不對,這是朝堂,上朝的時候,朕應該稱呼你的正确官職。
秦副相,你有什麼事要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