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們三人在商量對策之時,耶律夷列其實也并不像他們看到的那麼輕松。
剛一下朝,他就将樞密使蕭查剌阿不叫到了自己的禦書房。
到了禦書房之後,不等耶律夷列說話,他便搶先問道:
“陛下可是還在為西夏使者所提之事而發愁?”
“是啊!
蕭卿對這個事怎麼看?”
“陛下,如果單純從軍事上看,西夏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那兩條鐵路一旦修成,西夏将随時處于宋國的威脅之下。
哪怕宋國現在沒有吞并西夏之心,早晚西夏也必為宋國囊中之物。
一旦宋國将西夏收入囊中,他們隻要沿着原來的鐵路繼續往西邊兒修,早晚也能威脅到我們。
因此,如果單純從軍事上考慮,我們與西夏一起阻撓宋國的計劃,是有必要的。”
聽出了蕭查剌阿不的弦外之音以後,耶律夷列又繼續問道:
“那要是不單純從軍事上看呢?”
“如果從經濟上看,宋國與我們是友非敵。”
“你是說貿易?”
“對!
陛下您今天在朝堂上已經說了,宋國乃是這天下人口最多也是最富裕的國家。
無論是我們的香料、寶石還是美人,他們的需求都非常的大。
我們隻要維護好這一個貿易夥伴,便有了源源不斷的财富。
因此從貿易上考慮,我們應該維護宋國,而不是與其為敵。”
“那要是從政治上看呢?”
“如果從政治上看的話,臣以為擔心宋國的進攻完全是杞人憂天。”
聽到這個答案,耶律夷列一下子愣住了。
“為什麼?”
“因為宋國距離我們,實在是太遠了。”
“嗯?
這是理由嗎?
你剛才不也說了,隻要他們打下了西夏,他們早晚都能把鐵路修到我們家門口的。
而且,你可不要忘了,西域雖遠,但無論大漢還是大唐,可都曾經統治過這裡。”
看着滿臉擔憂的耶律夷列,蕭查剌阿不一下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