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話,每一個得了爵位的人,就隻有世世代代為了趙宋江山鞠躬盡瘁的命。
最狠的是,這特麼甚至不是個壞事兒。
而是一件值得雙方都大書特書的好事兒。
想想吧,有世代忠良這四個字兒在史書和你家的家譜之中雙雙寫着,就算你家的爵位真在哪一代不幸丢了,你家的後人也得拼了命再給拿回來。
然後,再次進入一個循環。”
稍微推演了一下秦桧說的情況之後,萬俟卨瞬間冷汗直流。
狠!
真特麼狠!
想到這裡,萬俟卨突然一臉頹廢的說道:
“秦相,如果當初官家說要改革科舉的時候,咱們不跳出來反對,是不是就沒有這事兒了?”
萬俟卨這麼一說,秦桧突然就尴尬住了。
淦!
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眼看秦桧被自己一句話給弄沉默了,萬俟卨無奈的來了句。
“秦相,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一個規律。”
“什麼規律?”
“官家每次要說什麼事兒的時候,他一開始給的條件總是最好的。
咱們越争取,到最後得到的反而越少。
就像這一次一樣,咱們本來隻是想保住江浙淮地區的學子在科舉之中的超然地位。
可到頭來非但超然地位沒保住,還被官家用一個看似巨大的讓步,把所有人給圈死了。”
萬俟卨這麼一說,秦桧的臉頓時黑了。
“你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如果剛才咱倆說的那些,如果真的不是秦相你的過度腦補的話,那咱們是真的玩不過官家啊。
要不......咱從了吧,别再跟官家鬥了。”
萬俟卨這麼一說,秦桧眼淚都快下來了。
你特麼才發現鬥不過啊?
我早在好幾年前就已經發現了,可我沒辦法啊。
金兀術那邊捏着我的死穴,江南士族捏着我的命根子。
哦對,命根子現在已經沒了。
但我的家族在這裡,而且早就與他們融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我想切割都切割不了,我特麼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