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切割都切割不了,我特麼能怎麼辦?
我倒是也想過,幹脆做一個隻忠于官家的孤臣。
我每次想到一個有利于官家的政策,執行到最後都會莫名其妙的讓嶽飛變成最大受益者。
我好不容易搞了個采風使,本想着加強一下官家手裡的力量,可最後嶽飛變成了實際負責人。
我得罪滿朝大臣搞了個獨立的審計,本意是想好好查查嶽飛的賬。
可查來查去,把嶽飛查成廉政模範了。
去年的軍費突然漲了一成,我本以為終于抓到嶽飛的把柄了。
可查了半天,不僅沒查出來他貪污,反倒查出來他把自己的俸祿全捐出來做軍費了。
搞到最後,變成官家每個月親自把俸祿押到他這裡。
然後,還得親自押着他上街買買買,看着他把錢花了才放心。
這些事兒,我特麼長誰說理去啊?
我現在根本就分不清官家到底是被嶽飛給脅迫了,還是他壓根兒就跟我不一條心。
我分不清!
我真的分不清啊!
越想這些,秦桧就感覺越氣,越氣他就越委屈。
想着想着,竟是連眼淚都嘩嘩的掉了下來。
他這一掉眼淚,可把萬俟卨給吓了一跳。
“秦相您怎麼了秦相?
我知道您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好官,但咱畢竟是官家的臣子,聽官家的話也沒什麼丢人的。
您......您别哭啊。
您這哭起來,看着怪吓人的。”
萬俟卨不勸還好,他這一勸,秦桧氣的鼻涕泡都出來了。
“你以為我不想聽官家的話嗎?
我特麼是不知道怎麼聽話啊。
我隻想好好的活着,怎麼就這麼難呢?”
看着秦桧眼淚窪窪的樣子,萬俟卨雖然心疼,但也并不能理解。
在他的視角裡面,秦桧天天入宮陪伴聖駕,應該是挺得寵得。
實在是不太理解,他的苦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既然不理解,幹脆他也不随便勸了。
“秦相,要不下官陪你喝一杯?”
一聽這個,秦桧頓時也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