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這麼一勸,秦桧更氣了。
“老夫也是江東士族之一,你的意思是,老夫也是鼠輩?”
秦桧這麼一吼,萬俟卨頓時尴尬了。
擦,忘了這一茬了。
于是,他就趕緊往回找補。
“秦相您誤會了,我怎麼會罵您是鼠輩呢?
雖然您是江東士族之一,但您和他們不一樣。
就算退一萬步,您是江東鼠輩,也是鼠輩中的頂級.......”
說到一半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之後,他趕緊捂住了嘴。
然後,對着秦桧露出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秦相,我說我來的時候喝多了,您信不?”
聽見這句話,秦桧因為太過生氣,竟然被......氣笑了。
一時間,場面更加尴尬了。
尴尬了一會兒,萬俟卨都快用腳趾摳出來一個秦府之時,秦桧突然咳嗽了一聲。
然後,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淡淡的說道:
“罷了!
事已至此,生氣也是無用,一切等科舉的結果出來再說吧。
隻是......”
“隻是什麼?”
秦桧本來是想說,隻是這件事過後,要抓緊和江南士族切割了。
但話說到一半兒,他才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切割不了。
反倒是萬俟卨,他本就是汴京人。
隻是因為當初朝廷南遷,才和江南士族攪和在了一起。
如果他要是下狠心切割的話,還真能切割的掉。
我要是出聲一提醒,豈不就讓你過上好日子了?
不行,我切割不了,你也不許切。
想到這裡,他的聲音更淡定了。
“隻是我們也不必那麼悲觀。
趙鼎、嶽飛那些人雖然與我們立場不同,但還是非常正直、無私的。
就算有些學子的立場不是他們想要的,但如果真有才華的話,他們肯定也不會刻意打壓。
所以,事情不一定會有我們想的那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