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4頁)

雲婳踮起腳尖湊到司珩耳邊,悄聲和他分享她的猜測:“林二姑娘好像又看上沈侯爺了。”

司珩不甚在意地朝前面瞥了眼,林錦芙看上誰都和他沒關系,隻要别看上他就行,否則他能掐死她!

“哎呀……”原本走得好好的林錦芙,忽然嬌呼一聲,身子一扭,腳步虛軟地朝旁邊的沈既白身上倒去。

沈既白劍眉一凜,動作沉穩地側了下身,躲開栽過來的林錦芙,任由她摔在地上。

行軍多年,朝堂數載,沈既白自認看人很準。身為一軍統帥若是連人都識不清,又如何運籌帷幄。

是以,對林錦芙這般低劣的伎倆他都懶得理會,腳步亦未停歇片刻,便徑直離去。

林錦芙尴尬地摔坐在地上,被侍女扶了起來,侍女低着頭小心翼翼地給她撣去身上的雪漬。

林錦芙則用力擰着手中的帕子,心有不甘地盯着沈既白冷漠的背影。可一想到身後瞧見她窘迫的雲婳和司珩,腦中自行湧現出他倆對她的嘲笑,不由恨恨地跺了跺腳。

卻不知雲婳和司珩隻是看了看她剛才上演的一幕,根本未做任何評說,便顧自地說着小夫妻間的悄悄話。

“我剛才和沈侯爺講道理的時候,是不是很勇敢?”雲婳彎起眼睛,笑盈盈地望着司珩,仰着一張期待表揚的小臉。

司珩微微勾起唇角,弓起食指和中指,用指背夾了下她軟嫩的臉頰,嗓音裡的笑意慵倦悠緩:“本王都不知道王妃這麼會講歪理。”

“那是因為殿下在,所以我有底氣啊。”雲婳甜甜地笑着,澄軟的杏目蕩起一重潋滟的暖漪。

司珩捏在雲婳臉頰上的手指頓了頓,本就深邃的漆眸愈發幽暗,笑着問:“那若是本王不在呢?”

他雖然在笑,可雲婳卻覺得那笑的背後像是有一番難言的苦澀,而他所說的“不在”,又好像并非是此刻的“不在”。

“殿下怎麼會不在呢?殿下會一直在我身邊的,對不對?”雲婳有些着急地抓住司珩腰側的衣襟搖了搖,眼中明燦的笑蕩然無存,隻剩水霧濛濛的慌亂。

司珩看着眼淚汪汪快要哭出來的雲婳,溫朗一笑,長指穿過她散下的青絲,攏着她的小腦袋按在他懷裡。

側過臉,咬着她的耳尖,聲音沉磁又撩撥地說:“瞎琢磨什麼呢?本王恨不得日日夜夜與婳婳在榻上厮磨,怎舍得不在?”

隻是于雲婳看不見的角度,司珩慢慢收了笑,眼中罕見地浮上一抹對未來不确定的黯色。

雲婳心頭那股隐約的酸澀終是被司珩的邪話所侵擾,逐漸化作袅袅的赧與縷縷的甜。

司珩收斂情緒,擡起懷中羞若花開的嬌靥,輕笑一聲,逗她:“今晚再加一次,嗯?”

雲婳瞬間小臉垮了下來,兇兇地咬了下他的食指,嗔道:“不要!”

司珩勾了勾唇角,擡起被雲婳咬過的食指,在唇上慢條斯理地撚了一圈,薄唇輕據,便嘗到了她口中的蜜津。

第59章

心疼

雲婳和司珩再回到前院時,迎面遇到了司音。

司音擡着下巴,高傲地打量了一眼她這個許久未見的皇弟。

當瞧見司珩握着雲婳手時,眼神又瞬間變得冰寒,冷嘲道:“想不到你對父皇的賜婚還挺滿意?”

“是甚為滿意。”司珩睥着司音,一字一句地說。×38

聞言,司音眼中的冰寒愈發明顯。同樣是賜婚,同樣是盲婚嫁娶,憑什麼這個病秧子就能遇到自已喜歡的人,而她卻不能。

從嫁給瓦達爾王的第一天起,她就心有怨氣。她明明是大魏最尊貴的長公主,卻要背井離鄉,獨自遠嫁到那樣一個人生地不熟的荒蠻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