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玉錦!”他回過神,撲了過來,攔住了花轎。
“停轎,玉錦是我的妻子,今日我們成親,你們是何人,居然來迎親,來人啊,将他們統統抓起來。”
沈宴之一聲大喝:“拿我的長槍來。”他的侍從将長槍扔過去。
沈宴之一把抓進長槍,直指謝南州:“世子,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亂說,玉錦是我名媒正娶的妻子,有庚貼,有婚書,你擡個粉色小轎是來搶親?”
謝南州猩紅着臉大叫:“玉錦,你我自幼有婚約,青梅竹馬,你就是我的妻子,你怎麼敢另嫁他人。”
我在轎中清脆而大聲地說:“世子,我說過,玉家女子,隻為妻不為妾,你辱我,想将妻為妾,要娶你那新寡的表妹為妻,那我們的婚約就取消,我成全你們一對有情人,怎麼還有人逼人作妾不成?”
“就算是你武安侯世子,難不成,你覺得骠騎将軍是擺設嗎?”
沈宴之騎在馬上,長槍抵住謝南州:“世子,你不是今日成親嗎?怎麼,抛下新娘子來搶别人的新娘子,這般無恥的行徑,不怕我在禦前告一狀嗎?”
“來人,将武安侯世子送回侯府,和老侯爺說,好好管教管教,如果他不管教,那我隻能幫他管教了。”
骠騎将軍的随從都是行伍之人,幾個人上前,一把将他綁住,扔進粉色花轎裡:“起轎,回武安侯府。”
謝南州在轎裡動彈不得,隻能大叫:“放開我,你們好大的膽子。”
我的花轎也随之而起,沈宴之:“走啊,别誤了我和将軍夫人拜堂的吉時。”
骠騎将軍府熱鬧非常,滿府的紅色,所有人都高興地恭喜沈宴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
沈宴之掀開蓋頭的時候,看着我笑了,我很抱歉:“将軍,今日的事,很抱歉,我不知道謝南州會如此胡鬧。”
沈宴之笑了:“該改口了,夫人放心,你是我的妻,我必護你周全,從今以後,無人再敢欺你。”
而謝南州被粉轎擡回侯府,在衆目睽睽之下,從轎中摔了出來。
侯府的下人手忙腳亂扶起他:“侯爺,吉時到了,快拜堂吧。”
阮阮早穿好了嫁衣在等着,她激動地臉色發紅,過了今晚,她便是世子夫人,讓那些以前瞧不起她的人狠狠打臉。
喜娘過來扶她:“新娘子要拜堂了。”話音一落,在看到她的嫁衣時愣住了。
阮阮的嫁衣是粉色的,我讓人在她送給我那件嫁衣上繡上了滿衣的寶石,漂亮得不似凡間物。
她去成衣鋪子買嫁衣,掌櫃的熱情地向她推薦了這一件:“這是番邦的寶石繡的,别看顔色是粉色,但是這寶石是京裡獨一份,姑娘要是穿它成親,怕是滿京城的貴女都要嫉妒瘋了。”
阮阮被這話刺激得紅了眼,沖昏了頭,二話不說買下了它,成親的時候得意地穿上了。
她進侯府,沒有貼身侍女,侯府的下人本來就看不上她的身份,更無人勸她。所以,喜娘第一次見到穿着粉色嫁衣要出嫁的世子夫人。
喜娘不敢吭聲,扶着阮阮出現在喜堂時,滿室賓客全啞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