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不敢吭聲,扶着阮阮出現在喜堂時,滿室賓客全啞了聲。
謝南州看着賓客呆愣的眼神,終于舒了一口氣,他娶的人,必要所有人稱贊。回頭一看阮阮,怒極:“誰給她穿的粉色嫁衣?”
“你們是不是玉錦派來鬧事的,說,你們是誰派來的?”
喜娘跪下來:“世子饒命,民婦進去的時候,新娘子就穿好了嫁衣,說她喜歡這嫁衣,一定要穿着成親,她是世子夫人,民婦怎麼敢有疑義。”
賓客們紛紛小聲議論起來:“天啊,這一個正室,穿着妾的衣服成親,真是笑話。”
“世子夫人是再婚,不穿紅色也沒什麼,粉色也挺配。”
“真是好本事,剛死了老公,轉眼就爬了世子的床,難怪玉小姐比不過呢。”
“哪家大家閨秀能比得過這種風流蕩婦,不要臉。”
“世子是怎麼想的,怎麼會取消玉家的婚事,娶一個寡婦,他不怕克着他?”
老侯爺和夫人,臉色鐵青,他們也是剛知道這事,因為怕圓不了場,隻能捏着鼻子認了,可是如今看到這場鬧劇,忍無可忍:“你看你幹的好事。”
“真是家門不幸,怎麼娶這麼一個女人進門。”
“南州,我看你是鬼迷了眼了。”
謝南州被賓客和雙親的話說得面紅耳赤,漲紅着臉,一把扯下阮阮的紅蓋頭:“你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做為正室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阮阮被吓得像一隻小白兔,隻會哭:“表哥,我不知道,隻是這件嫁衣最豪華,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你看,它全都繡滿了寶石。”
滿場賓客笑起來:“這是小家子氣了,滿身的寶石,真是笑死人。”
“俗不可耐,武安侯世子的眼光,真是一絕啊。”
“啪”謝南州一巴掌打在阮阮臉上:“我們侯府的臉都被你丢盡了。”
阮阮捂着臉,看着滿場嘲笑她的人,看着嫌棄她的謝南州,突然崩潰了:“表哥這麼生氣,是因為娶不到玉錦吧,何必找理由來找阮阮發火,你不想委屈她,你娶她好了,我算什麼,我原也不配嫁給你,我這便出府,再也不礙你的眼。”
說完,就往外奔去,被謝南州一把攔住,阮阮終于哭倒在他懷裡。“表哥,你别不管阮阮,阮阮真的很害怕,阮阮除了你,再也沒有别的依靠了。”
謝南州和阮阮終于拜了堂,在一片奇怪的議論聲和眼光中拜堂成了夫妻。
半個月後,皇後在宮中設宴賞菊,特别叮囑要沈宴之帶我進宮,皇後娘娘笑着說:“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讓我們骠騎将軍成了繞指柔。”
進宮那日,沈宴之将我一直送到皇後宮中,還在不停地叮囑:“宮宴東西都不好吃,等出宮了,我帶你吃好吃的去,你先忍忍。”
宮中的姑姑捂着嘴笑,旁邊的貴夫人們也打趣起來:“将軍夫人真是好福氣,真沒看出來,将軍還是這麼心細的人,哪像我們夫君,哪還記得我們餓不餓啊。”
“就是,原來還以為将軍娶了玉家小姐,倆人合不來呢,結果啊,人家剛好互補,般配得很。”
正打趣着,隻見妩妩從遠處慢慢走近,她跟在謝南州後面,小跑着追着他的步子:“表哥,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