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州一臉不耐煩:“我說了,你的禮儀都沒學會,别進宮來惹笑話,你偏要跟着進來。”
阮阮一臉地可憐:“表哥,我隻是想跟你在一起。”
有貴夫人撇嘴:“真是,武安侯世子夫人三天兩頭地鬧笑話,還怕别人不夠看的。”
“鄉野之人,哪裡懂得這些規矩,隻看着貴重首飾就喜歡,恨不得全戴在身上,暴發戶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商賈之家出來的呢。”
“我一想到她穿粉紅色的嫁衣成親,我就想笑,這是活活把自己變成妾啊。”
謝南州把阮阮送到皇後宮中,便離開去男賓那邊了。
宴廳氣悶,我退到了荷花池邊賞花,沒想到拐彎之處,居然被人抓住了胳膊:“玉錦。”是謝南州。
我忙掙脫了他的手:“世子還請自重,讓我夫君看見了,他可是武将,生氣可是要動手的。”
謝南州眼裡都是深情:“玉錦,你過得好不好?沈宴之一介武夫,他如何能懂你?”
“如果你過得不好,你可以和他和離,我可以幫你。”
我看着他,像看着一個瘋子:“世子慎言。我與夫君感情很好。”
他緊緊逼近一步:“你别撒謊,你向來不喜歡動刀動槍的武夫,怎麼會喜歡他,你與他和離,我娶你。”
我嘲諷地笑了:“你娶我?又做妾嗎?”
謝南州一往情深看到我眼裡:“我知道我委屈了你,隻要你願意,我會娶你為我的正妻,做武安侯世子夫人。”
我看着他身後走來的人,我淺淺地笑了:“讓我做武安侯世子夫人?那現在的世子夫人怎麼辦?”
謝南州皺着眉:“玉錦,我娶了她才知道我犯了多大的錯,她根本擔不起世子夫人這個身份,眼光短淺,又愛慕虛榮,隻有你,才配當這個世子夫人。”
“你出身名門,端莊大方,知書達理,我當時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居然會說出那樣的話傷你的心,讓你錯嫁他人。”
他上前一步想抱住我,我卻往後一退,冷冷地看着他:“世子請自重,玉錦不是你想娶便能娶的,我現在已是将軍夫人,我與将軍夫妻恩愛,我愛重他,并願随他去邊關,為他洗衣做飯,生兒育女。”
“世子嘴裡的榮華富貴,高貴的世子夫人之位,還是留給你那除了你什麼都不會,什麼都沒有的表妹吧。”
謝南州一臉地不可置信:“沈宴之哪裡比我好,他一介武夫,除了會武刀弄劍,不會琴棋書畫,如何與你花前月下,互訴衷腸,他根本不懂你,你别再騙自己了。”
“你現在能受得了,日子久了,你會厭煩他,他根本不會明白你喜歡什麼,他除了會殺人還會什麼?”
我忍無可忍,“啪”一個耳光打在他臉上,我上前一步,眼睛裡都是怒火:“謝南州,我的夫君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如果不是像他這樣的人浴血沙場,保衛疆土,何來你這樣的酒肉之徒在富貴溫柔鄉裡的奢靡日子。”
“他這樣的人,你連他一個小指頭都比不過,你日後再敢我面前侮辱我夫君,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得好!”一個威嚴的聲音在我們後面響起,我一回身,大驚,居然是皇上和皇後帶着衆人站在我們身後。
皇上眼裡都是贊賞地看着我,笑着對站在他身後的父親說:“丞相好家教,教出的女兒很是有見識。”
又看着沈宴之:“骠騎将軍好福氣,娶了這樣的夫人,該好好對人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