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着沈宴之:“骠騎将軍好福氣,娶了這樣的夫人,該好好對人家才是。”
我忙跪下:“謝皇上誇獎。”
我謝了恩,站起來一轉身,撞進一個男人懷裡,是沈宴之,他笑得開心:“我都不知道我在夫人眼裡如此地好。”
說完,他擡眼冷冷看着謝南州:“謝世子,我說過,你别來招惹我,你也知道我一介武夫,除了舞刀弄劍什麼都不會,要是傷到世子,可就不好了。”
“而且,你自己夫人不看着,天天去肖想别人的妻子,世子,這就是武安侯府的家風?”
謝南州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他正要反駁,後面傳來一個哭聲:“表哥,原來,你想休了我,你居然為了玉錦要休了我?”
是阮阮,她在後面聽了個一清二楚,也知曉謝南州對她的厭棄。
她淚流滿面:“你說的心裡隻有我一個人,原來都是假的,你說不嫌棄我死了丈夫,原來也是騙我的。”
皇上看着謝南州一臉的冷汗跪在他面前,開口訓斥:“武安侯世子,言行無狀,行事狂妄,罰俸銀半年,閉門思過三個月。”
皇後看着阮阮,也開了口:“武安侯世子夫人,不知禮數,來人,管教嬷嬷跟着世子夫人回府,什麼時候教好了規矩,世子夫人再出門吧。”
武安侯世子謝南州及世子夫人在皇後宮宴上被帝後同時訓斥,這一消息一下子傳遍了京城,讓武安侯府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武安侯府實在丢不起這個人,回到府,便直接套了馬車,将阮阮送到了廟裡清修,美名其日是阮阮病了,要去廟裡吃齋念佛靜養才行。
而謝南州而在侯府裡閉門思過,一步不能出門。
等他反思結束,三個月已過,朝中的形勢又有了新的變化,父親又恢複了以前的權勢,皇上重新看重于他,加上沈宴之在朝中的聲望,别人更是對父親多了幾分恭敬。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一個一品侯的将軍女婿。
正當京城中的人慢慢快忘記阮阮時,她又回到了武安侯府,因為,她懷孕了。
我再見到她和謝南州,是在百香樓裡。
我最近嗜酸,百香樓裡的一樓檸檬鴨很是開胃,我隔兩天便要來吃一吃解饞。
吃完飯,丁香扶着我正走出百香樓,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驚呼:“謝南州,你居然背着我在外面與煙花女子遊玩?”
是阮阮。
我擡眼看去,阮阮在百香樓前攔住了一輛馬車,掀開車簾指着馬車裡的女子漫罵:“你這個狐媚子,隻會勾引别人的夫君,真是下賤至極。”
一個嬌媚的女人穿着暴露,正倚在謝南州懷裡:“世子,你看看你家的母老虎像個潑婦一樣,奴家隻賣藝不賣身,不過陪你去詩會彈一曲琵琶,怎麼就成了狐媚子了?你若是管不住夫人,任她這樣胡鬧,損壞奴家的名聲,下次世子邀約,我們清風閣可是再不敢接世子的帖子了。”
謝南州鐵青着臉,咬着牙看着阮阮:“你這瘋婦,每日疑神疑鬼,在大街上攔夫君的車,損壞夫君的名聲,看來,管教嬷嬷對你的管教還不夠,我看你還需要再回廟裡靜靜心。”
“來人,将夫人帶回府,不許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