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扶不扶?”關妤語氣平靜,“老公。”
她這句“老公”喊得正氣凜然,毫無旖旎之意,要是沒聽清,季錦洲還以為她喊的是“同志”。
三四秒寂靜過後,他猛地低頭,“你叫我什麼?”
“沒啊。”她裝傻。
“明明就有!”季錦洲強行壓下嘴角,裝作很不情願的樣子,心軟得一塌糊塗,點了點自己的耳朵,“再說一遍我聽聽?”
關妤怎麼都不願意再叫一次,把話題強行轉移回他身上,“這麼小的孩子,一看就是誤入歧途,我們就帶他回去治療嘛。”
“是啊老公。”顧特助下意識幫着勸,兩道詫異的視線朝他投過來,他連忙搖搖頭,“不是……季總。”
兩道亮晶晶的渴望眼神同時看着季錦洲。
“……”
“受不了你。”季錦洲不情不願地開始架起厲行北的手。
他們兩人把厲行北扶到車上,關妤落了他們一步,在後面跟着。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長發掩蓋下的耳根紅了大半,隻是她臉色依舊如常,甚至闆得比平時還要嚴肅。
到底為什麼要叫他老公啊啊啊!
她一定是腦袋撞到牆了!
——
車子停在關苑門口,季錦洲開門下車,和顧特助一起吃力地把人扶下車,關妤下車查看四處沒人,朝兩人招了招手。
三個人鬼鬼祟祟地挪進房子裡,季錦洲和顧特助扛手關妤擡腳,開門進入客廳的瞬間,霎時和沙發上的夏舒徽,宋時觀面面相觑。
三個人扛着帶血的“屍體”鬼鬼祟祟,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了抛屍。
“……”
“……”
兩人似乎是在聊天喝茶,夏舒徽奇怪道:“你們這是?”
“老闆和夫人邀請了朋友做客嗎?”宋時觀連忙放下茶杯起身,“進來的方式還挺特别的。”
“他……有點困了。”關妤一本正經。
季錦洲:“嗯,我們帶他上樓去去味。”
夏舒徽瞳孔震了震,“去什麼味?”
“我的意思是,洗澡。”季錦洲淡定解釋,“那我們先上去了。”
走的時候,不知道季錦洲是故意的還是故意不小心的,一時脫了手。
“咚!”厲行北的腦袋砸到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抱歉。”季錦洲淡定地重新拉起他。
宋時觀的瞳孔随着聲音顫了一下。
這麼摔真的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