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到他都能預判,要是他現在說一句“我讨厭你”,顧筠絕對給他接一句“我喜歡你”。
這劇本好像在哪見過。
關妤手肘靠在沙發上,支着額角,看熱鬧不嫌事大,“季錦洲,知道我剛才有多想打你了吧?”
季柏棠搖頭點評:“絕望的直男,和不要臉的直男。”
桌子上的手機突然發出震動,關妤認出是季錦洲的手機,俯身夠過來,看見來電顯示,“季錦洲,你枭亭哥哥給你打電話。”
季錦洲拆下手柄交還給季柏棠,朝關妤走過來,坐在她身邊,身子後靠,悠閑地接起電話。
“喂,有什麼事?”
莫枭亭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句寒暄:“錦洲啊,你還好吧?”
“我很好啊。”
“聽柏棠說,關妤回家了?”
“嗯。”
“你們……”莫枭亭欲言又止,“沒打起來吧?”
“我怎麼可能打她。”
“我是怕你被她打。”莫枭亭脫口而出,季錦洲好整以暇地點開手機免提,恰好把他下一句說出口的話完整送到關妤耳朵中:
“那家夥就算無理也是有理,行為處事全靠自己爽絲毫不講邏輯,連出掌的時機都是無法預判的,你怎麼鬥得過那妖女。”
季錦洲回想起被扇了一下午的巴掌,無聲重重點頭。
确實,無法預判。
關妤震驚指了指自己,眼神微眯:莫枭亭這貨一天到晚造她的謠。
她眼神銳利地橫了一眼小雞啄米式點頭的季錦洲,後者一頓,改為搖頭。
“她沒有打我。”
“沒有打你就好……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季錦洲現在已經能平心靜氣地解釋了,“我們沒有吵架。”
莫枭亭語氣中充滿了懷疑:“怎麼可能?我看你那時候臉都綠了。”
“那是燈光。”
莫枭亭:“你眼睛都紅了。”
季錦洲:“那是我前一天通宵的紅血絲。”
莫枭亭:“可是你都不和我們說話。”
季錦洲:“我有什麼非要你們說的話嗎?”
莫枭亭隻認為他在強撐,歎了口氣,“錦洲,你生悶氣的氣性多大,我們又不是不清楚,你忘了你十歲那年我們約好去踢足球,你就因為我晚去了半小時,就氣得跳河了?”
“這次關妤可是當衆放了你幾個小時的鴿子,你的氣都能跳個百八十回河,孟婆湯灌到水中毒了吧?”
“莫枭亭。”季錦洲平靜地叫他的名字,平靜地回答,“你腦子被驢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