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枭亭。”季錦洲平靜地叫他的名字,平靜地回答,“你腦子被驢踢了。”
莫枭亭莫名其妙,“你生氣也不能把氣都撒在兄弟頭上吧?”
“那是我自願下去的嗎?你沒發現沒一步是我自願的嗎?”季錦洲眉眼一壓,重重哼出一口氣,“要不是你突然從我後面出來,我也不會被你吓得滾下去。”
“……這樣嗎?”
“你打電話不會就是為了問我這個無聊的問題吧?”
“哦對,我們現在都在老地方喝酒,你過來吧,正好也抒發一下心裡的憋屈,我知道你被放鴿子了肯定很不高興,再加上和關妤冷戰,肯定恨不得眼睛一睜一閉就跳了。”
季錦洲擋住手機聽筒,和關妤吐槽:“我就說,人類和大猩猩沒有共同語言。”
莫枭亭:“嘀嘀咕咕和誰說話呢?”
“沒誰。”他重新和莫枭亭對話。
“你現在過來吧,這裡人都齊了,就差你了。”
“行。”
季錦洲挂了電話,依舊深深不解:“為什麼所有人都認為我生氣了?我季錦洲家财萬貫,心眼和我的資産一樣不可測寬,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生氣?”
“你不小心眼嗎?”關妤都不好意思戳破他,“上個月路邊有個賣花的小女孩叫我姐姐,叫你叔叔,是誰念念叨叨了半個月?”
“哪個小女孩?”季錦洲故作深思,“我不記得了。”
“就那個穿黃色裙子的啊。”
季錦洲下意識反駁:“你記錯了,明明就是穿紅色波點裙的。”
“是你記錯了,那小女孩就是穿黃衣服的。”關妤耐心辯解。
“笨蛋。”季錦洲怒其不争地戳戳她的腦袋,“那小女孩那沒我腿長,穿着紅色波點裙,頭上有個黃色發卡,賣花的筐子還墊着綠色的蕾絲布,手腕有條紅繩。”
關妤不反駁了,眼帶促狹笑意地盯着他看。
他就是如此小心眼。
季錦洲:“……”
“你居然詐我。”季錦洲幽怨地斜眼睨她,“我都被人欺負成什麼樣了,你還窩裡橫,成天氣我。”
“好好好,我幫你想個辦法讨回來。”關妤敷衍地拍拍他,突然靈光一閃,“要不,我們将計就計,耍耍他們?”
季錦洲感興趣地挑了挑眉,“怎麼說?”
她小幅度地招招手,示意季錦洲湊過來聽,輕輕拎住他的耳骨靠近,“我們可以這樣……”
季錦洲邊聽邊點頭,忍不住拍拍她的腦袋以示鼓勵,“這腦袋瓜怎麼長的,怎麼就那麼聰明。”
“你今天才知道。”關妤得意地抱臂擡下巴,尾巴差點翹天上去,“我去換衣服。”
顧特助和季柏棠對看一眼,他滿眼疑惑,用口型無聲詢問,“這倆公婆又想幹什麼?”
季柏棠同樣用口型回答他:“又要随地大小演了。”
顧特助嫌棄,要不怎麼說他們能看對眼結上婚呢,什麼鍋配什麼蓋,神經如季總的死耗子也遇上了他的瞎貓。
“好暧昧啊……”宋時觀神情專注,無意識地輕咬手指,止不住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