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季錦洲指了指厲行北。
“我不看。”又脫又看的算是怎麼回事啊!
“你看。”
“我不看。”
“看!”季錦洲口吻強硬。
顧特助不情不願地睜開一隻眼看,忽然一愣,“他怎麼……”
少年白皙精瘦的身軀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舊傷,有的已經愈合,留下一層淺粉色傷疤,有的是淺褐色成年舊傷,還有的是新傷,鮮紅色的肉已經翻開。
“誰下這麼狠手,都給人改花刀了。”季錦洲震驚出聲。
顧特助剛醞釀好的情緒被他的一句“改花刀”弄得煙消雲散。
“……”
“找個時間去查查他。”季錦洲果斷,“這個人身份存疑,不是精神小夥,就是犯罪團夥。”
“好。”顧特助鄭重地點點頭,“這次也是‘三分鐘,我要他的全部信息’嗎?”
“……這次不用,你先給他換上衣服。”
“好的季總。”
“好煩,長着這麼帥幹什麼,小小年紀就長一副會有很多女朋友的樣子。”顧特助一邊換衣服一邊嫉妒地點評。
躺在柔軟大床中間的厲行北精緻的容顔宛如天使,五官如同精心雕刻的雕塑,安靜地任由擺布。
“幹脆我把他丢掉算了。”季錦洲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恬靜的少年的臉,嫉妒得發瘋。
再年輕個幾歲,他比他還鮮嫩可口。
顧特助扶了扶眼鏡,“根據人類心理學,美女是男人的殺手,帥哥是女人的獵手,季總,你家的兩個女人應該是不會允許你這麼幹的。”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說有什麼燒烤攤,我會停下來,會碰到碰瓷的嗎?”季錦洲瞪了他一眼。
顧特助小聲嘀咕:“那我說的是有人受傷,你自己耳背……”
“叽裡咕噜說什麼呢?罵我?”
“沒有沒有。”顧特助搖搖頭,“我知道錯了。”
“算了,等他醒來後馬上給他送走就好。”季錦洲這麼一想,臉色好看了不少。
“換好衣服了嗎?”夏舒徽關切的聲音在門口出現,“有沒有給他用熱水擦一擦身體啊?對了,也别着涼了,這孩子怪可憐的,怎麼一個人倒在路邊。”
季錦洲指揮顧特助給他擦身體,懶散地回答,“擦了擦了,要不要飯都一起喂給他吃?”
“換好了,季總。”顧特助長舒一口氣,“可以讓她們進來了。”
“等等。”季錦洲壞心眼地擡手制止。
“……?”
五分鐘後,禁閉的房門打開。
夏舒徽和關妤就在門口等,門開了就順勢走進來,看到床上的少年頭發被報複性地紮了一頭小沖天辮,夏舒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