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徽和關妤就在門口等,門開了就順勢走進來,看到床上的少年頭發被報複性地紮了一頭小沖天辮,夏舒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你們兩個真的很幼稚。”她眼裡的慈祥怎麼都掩蓋不住,“不過這樣更可愛了,讓我想到了錦洲小時候,這小孩怎麼不上學,倒在路邊呢?”
季錦洲冷哼:“你不用想到我小時候,我還沒死呢,你可以看着我本人。”
“你小時候可沒這麼可愛,性格惡劣得很。”夏舒徽戳穿他,“是誰上學的時候天天因為打架被找家長?”
“青春期不叛逆,難道要等更年期才叛逆?”季錦洲反問,“我年輕的時候可是能一個打十個。”
“季總,太巧了。”顧特助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我上學也叛逆期,我也打群架,我也十個人被一個人圍毆。”
關妤:“……十個人被一個人打,很自豪嗎?”
“雖然實力懸殊,但我也沒有自己落跑,勇氣可嘉難道不值得自豪嗎?”顧特助振振有詞。
那是他第一次出去打群架,十個人被一個人打得抱頭鼠竄,他試圖中途退出戰場,被一腳踹了回來。
從那次開始,他就被一腳踹回讀書的正軌,再也不出去約群架了。
“我覺得這小孩才和你們不一樣,一看就是不會打架的乖小孩。”夏舒徽據理力争,“他連睡覺都這麼安分。”
關妤緘默,要是厲行北都算不會打架,那麼那些拿刀互砍鬥毆的人,也隻能算是拿着老頭樂癢癢樂互撓。
顧特助很受傷:“他那是睡得安靜嗎?那明明就是暈了。”
明明早上才說他長得一表人才,晚上有了更吃的顔,就把他和季總歸為一類了。
季錦洲陰陽怪氣開口:“說不定他隻是看着乖,其實大家比誰都要兇,等他起來就不一樣了。”
“我還是不懂,到底為什麼我們要撿個人回來啊。”他靠在牆邊生悶氣,“古人還講究拾金不昧呢,這還是個人。”
“十斤不昧,但是他一看就超過十斤了呀。”關妤眨眨眼。
“是啦,你撿回來了個帥哥,很開心就是了,恭喜你呀。”季錦洲臉臭得明顯。
“我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啊。”夏舒徽點頭認可,“拾金不昧,超過十斤可以昧。”
季錦洲:“……”
“錦洲,你不要再吃醋了。”夏舒徽笑眯眯地看破也說破,“人家才十七八歲,和你搶不了老婆的。”
關妤恍然大悟,“原來你一晚上别别扭扭,是因為在吃……”
季錦洲淡定捂住她的嘴,“沒有。”
“可是你明明……”關妤撕開他的手。
“沒有。”他依然矢口否認,“我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我是總裁诶,我會那麼容易的吃醋嗎?”
“那你耳朵紅什麼?”關妤指着他的耳朵直言不諱。
“我這是……熱的。”季錦洲生硬地轉移話題,“季靈衡好像來了,我去樓下接他。”
他逃也似的離開客房。
第264章
約莫過了十分鐘,季錦洲在客廳等到了季靈衡。
“是關妤生病了嗎?”季靈衡十分娴熟,“發燒還是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