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裡面不耐煩的一聲。
顧特助手放到了門把手上，不放心地确認一遍，“衣服都穿好了吧。”
孤男寡女辦公室，簡直就是幹柴烈火的滋生地，要是推門進去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那就太好了！
“……滾進來。”
顧特助擰開門把手，推開門進來，兩個人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牆壁上的液晶電視放着動畫片。
季錦洲斜睨他一眼，“有事嗎？”
“沒事。”
“那你進來幹什麼？”季錦洲看他的表情有些嫌棄。
“外面好熱，我來蹭空調。”顧特助一臉無辜。
“蹭什麼蹭，哪一層都有空調，不會自己找地方嗎？”季錦洲沒好氣地開口，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其他人的特助也是這樣的嗎？
“空調維修停運了。”顧特助露出了個神秘莫測的微笑，“而且季總，你也不想讓……知道項目重啟資金的事吧？”
關妤好奇：“什麼重啟資金？”
“沒什麼。”剛才哄了半天才唬弄過去，季錦洲趕緊開口打斷，“隻是一些其他項目上的事。”
他警告似的掃了一眼顧特助，“那你就在裡面吹會空調吧，别感冒了。”
他刻意在最後一句話上着重咬字。
“好呀。”顧特助頂着季錦洲銳利得要殺人的視線，毫無心理負擔地走過來，“你們在幹什麼呢？”
關妤打了個哈欠，眼底漫上一些困倦的水霧，她一動不動，“看電視。”
“我也要看。”他徑直朝他們走過來，目标明确，看中一個位置就快步走近坐下。
“……”
“顧筠。”季錦洲語氣平靜，“你沒事幹了嗎？”
“該做的我都幹完了。”
“那你能離我們遠一點嗎？”他毫不避諱自己眼裡的嫌棄之色。
“季總，我也想加入你們兩個人的生活啊。”顧特助有些委屈地垂眸，“我們本來是三個人的友誼，你們越走越近，我成了多餘的那個人，我也會難過啊。”
難道三個人的友誼，就注定有一個人出局嗎？
就因為他出身和他們不一樣，就注定被落在最後嗎？
“道理我都懂……”季錦洲歎了口氣。
他痛苦扶額，“但是你一定要坐在我們兩個中間嗎？”
關妤神情鎮定：“坐我大腿上了。”
“另一邊坐老子腿上了。”
季錦洲不是個喜歡自稱“老子”的，但是這種情況，他實在找不到合适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