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妤不解反問,“看我幹什麼?”
“我們這樣有點像偷情。”他摩挲着她放在桌上的手背。
“像嗎?”關妤仔細回想,“好像是有一點。”
季錦洲低頭輕扯嘴角,笑容透露出幾分疲倦,他閉了閉眼,緩解眼睛的酸澀。
剛才坐遠了關妤還沒發現,現在坐近了她才看清季錦洲眼下帶着淺淺的一層陰影,季錦洲察覺到她的失神,眨了眨眼,“怎麼了?”
“你怎麼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昨天熬夜加班了?”
“沒加班。”
“那是睡得不好?”
“也沒有啊,睡得很好。”季錦洲裝傻。
她昨天一晚上沒回來,他能睡得着覺嗎?想打電話又怕被她嫌煩,不打電話又怕出什麼意外,就這麼猶豫躊躇,來回踱步了一夜,連天亮了都不知道。
關妤的視線一寸寸掃過他的臉,“那你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累?”
“習慣了。”他喟歎一聲,在她面前自然而然地示弱。
關妤手撫上他的臉,用指腹輕輕碰了碰他,“那今天晚上早點休息。”
他用臉蹭了蹭關妤的手,缱绻多情的狹長眼緩緩上台,漫不經心地落在她的唇瓣上,滿意地看到她明顯看直了眼的呆愣表情,還明知故問:
“你看什麼?”
“沒啊。”她搖搖頭裝傻。
“剛才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他含笑,低沉尾音上揚。
“沒話和你說。”
“說謊。”他輕輕咬了一口她的手,力道很輕,比起懲罰更像是調情。
“季錦洲,你是狗嗎?”關妤不滿地皺了皺鼻尖,用手去擋他的嘴,“怎麼那麼喜歡咬人。”
上次是肩頭,這次是手。
“就喜歡咬你。”他就着關妤捂他嘴的動作,又咬了一口她的手,剛才是指節,這次是虎口。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弱弱的聲音響起,兩個人表情瞬間凝固,緩緩地扭頭看向聲源。
三目相對。
“……”
“……”
“……”
季錦洲蒼白地喊話:“你聽我解釋……”
關妤也弱弱開口,“你聽他解釋。”
宋時觀從怔愣中反應過來,扯開嗓子喊:“夏夫人——柏棠——顧哥——季總咬人啦——”
季錦洲“啧”了一聲,“你會不會表述,說得我像狂犬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