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遲遲面無表情:“怎麼?我們四象教什麼時候成了血神教走狗了?巴巴的千裡迢迢來幫他們除叛徒?”
“呃……”
“你我途經此地,是幹什麼來的?”
“去古劍湖,再啟祭劍之儀,恰好路遇此事罷了。”
夏遲遲淡淡道:“所以我們就是來看戲的,為什麼要摻和崔家内務和血神教内務,究竟與我們何幹?”
衆人不語,總覺得你不太像來看戲的,看着模樣倒好幾次差點沒忍住想救人。
但趙長河表現太好了,讓聖女不需要暴露出這種真意?還是說看見他和一隻小兔子這麼好,聖女肚子裡已經酸炸了?算了,不瞎猜。
旁邊終于有個老者道:“欺負傷者,算得什麼英雄?聖女那話也沒錯,我們為什麼要幫血神教擦屁股,區區玄關三重的叛徒還要我們動手幫他們殺,他們幾個臉?真他媽廢物。”
衆人均颔首。不提别的,單說趁一個玄關三重的敵人強弩之末去殺他,在場均為四象教青龍白虎二支的護法級人物、老者更是人榜高手,哪來那個臉啊?更不可能自己作為上級教派還跑去領下級的懸賞,那不搞笑麼。
想到這裡,衆人都歎息道:“那便走了,否則崔文璟真到了這裡,我們還有麻煩。”
這時候夏遲遲卻忽然說話了:“叛徒也不是不能殺,到時候本座親自讓他選個死法。就這樣吧,走。”
衆人聽得出這話裡是真有咬牙切齒之意,老懷大慰,果然聖女還是拎得清的!
夏遲遲轉頭再看,那邊馬蹄聲早已遠去,空留滿地卷起的塵沙,兀自盤旋。
誰也不知道聖女此刻心裡隻有兩個念頭:
“小浪蹄子,裝什麼清純可愛,還不是随随便便抱男人!”
“千裡送元央,真是好英雄哈!趙大哥~Tui!你給我等着!”
……
不提四象教衆人讨論,那邊崔元央帶着趙長河策馬飛馳,聽雪樓刺客越發接近。
趙長河身後眼看着,默默估算。
刺客的速度比馬快……這一定是個玄關五重乃至六重的高手,到了這個層面上,戰力好像開始比肩五絕了,至少輕功一項可以比肩了——趙長河記得一燈追上奔馬還能得到襄陽城将士叫好來着,雖然眼下這匹馬載了兩個人,應該差不太多了。
也就是說被自己摁在牆上亂啃的夏遲遲居然是個五絕級的高手,而自己這個檔次應該也是全真七子和梅超風水平的?這個認知讓趙長河神色頗有些怪異,槽多無口。
他深深呼吸了兩下,默默調動夏龍淵内功滋養調理着無力的身軀,慢慢取下了早前射完船帆就一直挎在身上沒有動用的弓。
哪怕你是五絕,那也沒刀槍不入啊!
他哪知道此時那位就在看他取弓的樣子……
箭囊隻有五六支箭……趙長河取了一支,忽地張弓搭箭,扭身飛射。
箭矢帶着銳嘯,破空而至。
那刺客也吃了一驚,沒想到趙長河頭都沒回,忽然扭身飛射還能這麼準!
他揮劍挑開這一箭,飛掠的步伐已受拖累,略阻了一下,那奔馬又飛竄老遠去了。
刺客心裡都禁不住有些佩服,真不是誰都能在這連傷帶疲彈盡糧絕的時候還能做到這麼多……但這有用嗎?你能有幾支箭?
他再度追了上去,果然一到射程内就是一箭飛來,刺客早有準備地撥開,繼續前追。
如此四五輪,魏縣越發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