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遇上“選我還是選她”這種必死題的時候,才是真正的血腥修羅。
這是與情感深淺成正比的,越喜歡就越忍不了别人的存在,越不願意你拈花惹草,這處理不好是會雞飛蛋打一場空的。
越是高傲的就越是如此,我為什麼要和她們争來争去,為什麼要被視為外室譏諷,你有什麼了不起,我不能走?
會開始想揍他,就是這種情感的表達。遇上病嬌一點的那就步誠哥後塵了。
但這也就意味着,皇甫情現在是真的直面了情感,承認了她确實喜歡。
别看她說得好聽,在這之前她哪有認過,嘴巴和晚妝是一樣硬的,但現在她入局了。
不知道後續會不會演變成“選我還是選她”,或者直接跳到“我走”。
趙長河雖然覺得這種事情很頭大,但絕對不會舍得讓一個明确喜歡自己的女人“我走”。然而要怎麼解決這樣的問題,就不是靠悶聲發财能做到的了。
第一步,先老實點讓她把氣給出了,氣頭上是沒法交流的,出了氣就好多了……
皇甫情一邊揍人,越打越氣:“聖教對你還不夠好嗎,聖女那麼喜歡你,頂着尊者重罰也要和你沒羞沒臊的,我也陪你又親又睡,哪都摸過去了,最後呢?啊?”
抱琴切了兩片瓜,分給唐晚妝和崔元央一人一片,三個女人眼睛閃閃發光。
怎麼摸的,細說?
可惜那邊沒細說:“……明知道楊家南下是我們請去的,你說動他們倒戈,襄陽給了唐晚妝,壞我們的布局!唐晚妝給你什麼了,啊?”
趙長河打定主意不在氣頭上争辯,過後再說。
吃着瓜的唐晚妝聽不下去了:“襄陽本座根本就沒插手,什麼叫給了唐晚妝?要說的話現在襄陽實權最大的是血神教,新太守都要和薛蒼海陪着小心,否則什麼事都做不下去,血神教不是你們四象教的人?你該不會以為原先變成王家勢力會比現在對你更好吧,什麼水平也敢論布局……”
皇甫情當沒聽見似的,繼續揍:“還有血神教,明知道是我們下屬,你也挖,我們是不是太好欺負了?”
趙長河終于回答:“那算挖嘛……我可不會讓血神教背叛你們啊。”
“不算嗎?血神教是不是聽你的?”
“可我聽你的啊。”
皇甫情哽在那裡,小拳頭揍不下去了,半晌才冷笑:“我讓你砍了隔壁那幾隻狐狸,你砍嗎?”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趙長河壓低了聲音:“襄陽的情況看似複雜,說白了是從王家手裡變成了你們手裡而已。”
“你為什麼壓低聲音,不敢給唐晚妝聽?”
“隔牆有耳,防的可不是晚妝,是别人……晚妝是有數的。”趙長河道:“剛才楊不歸在這談話,我說的一些話你們都聽見了,未曾隐瞞,可不是現在才這麼說。”
皇甫情心中一動。
這倒是真的……他與楊不歸的對話,她們其實都在偷聽,他明白說并不想幫唐晚妝修補,更希望唐晚妝退隐去。本質上他依然更傾向于改朝換代,認為夏龍淵不行,并沒有在這人面前一套、換個人又是一套。
所以說真誠才是必殺技,如果兩面三刀被發現了,那就真翻車了。
“夜帝令牌的事,倒真不便讓晚妝央央聽,我們進屋說?”趙長河瞅着機會,終于把皇甫情從院子裡往屋子帶。
可憐住進楊家之後,這屋還從沒進過……這說一句話四面八方都在偷聽的感覺真繃不住。
這會兒皇甫情心情好了許多,感覺這麼算起來的話趙長河本質還是更貼近四象教的,繼而就想起了他的各種好,給四象教東西全白送,跟自家人沒什麼區别……再就想到其實他确實是自己人啊,室火豬嘛,雖然大家都沒太當真,可他真的是室火豬,别說收服血神教了,就算真撅了唐晚妝,那是不是可以叫四象教室火豬拱了鎮魔司首座?
咦這麼想還挺樂的哈,可以考慮考慮……憑什麼她在那裡端着優雅,我就是暖床丫鬟?
讓你知道什麼叫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