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感覺身下大力湧來,一下把她掀翻,重新壓在身下。
四目上下相對,皇甫情忽地意識到了什麼。
自己隻是作态氣唐晚妝,但他可不這麼看……你都願意那麼做了,那還不做到底?誰能停啊!
話說回來,自己隻是為了氣走唐晚妝麼?
其實……那是因為本就願意啊。
要不是擔憂有唐晚妝的牽扯,就憑這次拿捏了楊家,就該獎勵他了,都說好了的……
“說好了的……”趙長河也低聲在說:“說好了獎勵任選,耍賴可不行。”
皇甫情眼波微動,好一陣子才柔聲應和:“隻是獎勵麼?”
趙長河心中閃過前天夜裡她和唐晚妝铿锵有力的言語:“我喜歡他。”
我喜歡他……
皇甫情心中也閃過這個念頭。
此時無聲勝有聲。
氣氛都到這了,皇甫情是真的懶得再去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什麼教派,什麼立場,什麼皇室,什麼唐晚妝……什麼朱雀,什麼夏遲遲。
其實何須他證明這些事是為四象教做的……隻需要情在,他難道會負麼……
她隻想聽見他也能說一句一樣的東西。
心有靈犀一般,趙長河低聲道:“我喜歡你。管什麼教派,什麼貴妃,什麼室火豬翼火蛇,什麼朱雀肯不肯,我想要你。”
朱雀肯不肯……以朱雀的角度是不肯的,但翼火蛇肯,這怎麼算呢……
眼下沒有面具,我是皇甫情,他是趙長河。
皇甫情眼眸微動,低聲回應:“我和你這樣……承擔了什麼非你可知……你……不可負我。”
趙長河哪想得到這是身為四象教實質首腦的朱雀尊者委身于人,确實想不到她還需要承擔什麼……不就是個名義上的假貴妃麼,夏龍淵又不管,就算管,那就直面呗,總不能因為你看戲的惡趣味就把人束縛一生。
趙長河認真道:“決不相負。”
明明知道男人在這種時候什麼話都肯說,根本不能作數的,但任何女人在這一刻都願意相信。
皇甫情閉上了眼睛,柔聲道:“這是你的獎勵。”
剛剛說不止是獎勵,現在又說這是獎勵。
尊者的堅硬的鳥喙被啄開,唇舌相纏,徹底化成了水。
迷迷糊糊間,感到了一陣痛楚,這次是真痛。
皇甫情喘息着睜開眼睛,帶着點柔弱與寵溺的笑,輕撫他的腦袋,柔聲道:“滿意了?”
趙長河道:“小的會争取讓貴妃更滿意。”
……
一夜雨疏風驟。
唐晚妝悠悠醒轉,隔着床簾瞥了眼桌上殘酒,又看看窗外的雨打芭蕉,淅淅瀝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