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妝悠悠醒轉,隔着床簾瞥了眼桌上殘酒,又看看窗外的雨打芭蕉,淅淅瀝瀝。
她懶懶地道:“抱琴,把簾子卷了。”
抱琴噘着嘴過來卷簾,唐晚妝道:“春天也快過了,窗外落紅如何?”
抱琴道:“海棠依舊。”
“你知道個什麼……”唐晚妝幽幽道:“應是綠肥紅瘦。”
抱琴抽抽嘴角:“小姐,别應景了。那位老大不小了,瘦不了,多半食髓知味着呢,又不是抱琴。”
唐晚妝:“?”
抱琴:“……”
唐晚妝有些不自信起來:“不至于,她應該是第一次,聽人說第一次都是很難受的,他又那麼雄壯……”
抱琴脫口道:“她怎麼就是第一次了,都二十八九的老女人了……”
面前的小姐神色變得非常危險。
抱琴猛省,賠笑道:“那當然和我家小姐不一樣,小姐冰清玉潔,她是嫁過人的。”
“她那個,多半假的,沒動過。”唐晚妝起身披衣,站在窗前看花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抱琴也不知道小姐在想什麼,昨天都整失眠了,還借酒才能入睡,心裡那麼難受就自己去争啊,不争就算了還送。
萬一真被四象教以美色挖走了,你還不是一場空?
還以智計著稱的首座呢,都不如隔壁那兔子。
唐晚妝低聲自語,仿佛說服自己:“以前我說,即使我死了,他也會繼續朝着與天下有利的方向前行,因為他看不下去。他否認這一點,是為了讓我有求生之念,但其實這話依然是對的。”
抱琴:“……”
“隻要他心存天下人,隻要他還看不下去,最終都會做我想看見的事情。他與四象教之緣非同一般,單論夏遲遲在那,想把他們割裂就是不可能做到的……還不如……血神教前例在先,未嘗不能走向這個方向……我相信。”
抱琴忍不住道:“小姐,心都在燒吧?酸得要死吧?說了讓自己舒服點吧?”
唐晚妝磨牙:“你是不是皮癢?”
抱琴梗着脖子道:“你揍我我也要說,你什麼時候為自己争取一次?”
唐晚妝怔了怔,忽地笑道:“你以前不是很讨厭他嗎,說是毫無斯文的臭狗熊。”
“那不是因為你自己喜歡嘛,我們做丫鬟的能怎樣?”
“是麼……我喜歡麼……”唐晚妝看着窗外煙雨,久久不言。
沒注意抱琴躊躇着,小腳在地上蹭了好半天,低聲自語:“何況他現在琴彈得很好聽,也沒那麼粗魯了……可惜,是别人的了……”
……
貴妃屋内,皇甫情靠在趙長河肩窩裡,滿臉都是極緻滿足後的舒坦潮紅。
開始有點痛,其實對于刀頭打滾的江湖人,這痛也沒和蚊子叮有什麼區别,之後就是純享受。
他說讓貴妃滿意,娘娘真的很滿意。
他的體格與力量真是無可指摘,血修羅體用在這上面,簡直是萬金難換的小狼狗,貴妃這才知道白活了近三十年,氣唐晚妝有什麼爽的,這個唐晚妝得不到的東西才是真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