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河實在忍不住笑:“堵你嘴,怎麼堵的?用面條堵的?”
唐晚妝氣得滿臉通紅,恨恨地踩着他的腳尖旋轉。
别人肯說用面條堵的還好了,都不知道朝野會有多少人腦補此刻在首座堂上,首座的嘴被什麼堵着。事實也差不多……哪有這樣一邊玩人一邊談事的嘛?
都、都被玩出感覺了怎麼辦?
看她氣鼓鼓的模樣,趙長河食指大動,彎腰湊在她耳邊:“那給我堵一下。”
唐晚妝急道:“别,我剛吃了面……唔唔唔……”
很快腦袋被掰了過去,吻了個天昏地暗。
唐晚妝睜着眼睛被吻着,腳也不踩他了,兩手略帶緊張地推着他的胸膛,總擔心這禽獸要在這裡亂來,這裡可不能亂來的,被聽見一星半點可就全完了……
趙長河看那樣子真是萌翻了,卻也不敢真讓首座大人撐不住臉皮,便也很快松開了她,卻又極為喜愛地在她臉上額頭親了好幾口:“太可愛了我的首座大人……”
明明知道他是真喜愛,都愛煞了,可唐晚妝還是氣憤他那種玩弄的味道太重,恨恨地道:“我改主意了,你要是上了位,決計是個古今少有的昏趙長河隻是笑呵呵地抱着她,把下巴抵在她腦袋上,不說話。
唐晚妝罵了一陣,感受到他着實喜愛的心情,心裡倒也甜甜的,哼哼着縮在他懷裡,一把摁住他作怪的大手不讓動。
趙長河便也不動,兩人靜靜地擁着,在這寒冬的午後享受片刻的溫存。
過了好一陣子,唐晚妝才低聲道:“除了問我有沒有要幫忙的地方,你自己也是有事找我的吧?”
“嗯……隻是懶得說,抱着你就心靜而喜,遲些再說。”
“說呗……這亂世之下,哪有這樣安心抱着休息的時光……等定了天下,我再陪你花前月下,撫琴作畫。”
趙長河抱着香香軟軟的身軀,還是有點不想說話,提不起勁兒的感覺。唐晚妝終于有些嗔意:“你啊……讓我猜猜,你要出去了是不是?”
“嗯。”
“你既然提案讓朱雀去晉中搞事,你又那麼信得過那女人的能力,那你自己就未必會去了。如今形勢,迫得秦晉必然連為一體,要對付三晉就不能不考慮關隴,你大概率是去解決李家那邊的問題。但你一個人不可能解決得了,極有可能會去聯絡巴蜀厲神通,看看他的态度。在此之前,厲神通曾經攻打過漢中,并且在屠龍之戰時,他對李家之舉極為憤怒,是個可以争取的對象……你此行必赴巴蜀。”
趙長河靜靜聽着,心中頗為歎息,最終化為一句:“是。”
“而厲神通與玉虛是多年老友,屠龍之戰玉虛其實也是參與者,這兩人不能完全分開看待。加上盜聖取了長生天神斧,你應該會去找盜聖,那你也必赴昆侖。二者之間,你說不定會先去昆侖,畢竟厲神通那邊付一使節足矣,昆侖非你不可。所以你來找我,是覺得昆侖危險,問問我有什麼見解?”
“是。”
唐晚妝終于笑了:“那邊不是有他們四象教的釘子麼,柳土獐什麼的……怎麼她朱雀大人不提供意見,反來問我?”
趙長河幹咳:“柳土獐在之前我們去的時候就暴露了,早撤了,還能一直呆啊,那等于四象教在挑釁玉虛呢。”
“她們釘子撤了,但我鎮魔司也沒有釘子在那裡啊,問我何用?”
“這不是你聰明麼,總能有點分析……”
“真要問我的意見,我讓你不去,可以麼?”
“……”
“既然不可以,那我的建議是,你換條路,去找一個人,帶上一起去。”
“誰?”
“思思。”唐晚妝悠悠道:“首先,和厲神通的交流不能隻用大義說話,無論他起事之初是為了什麼,現在他也是一方首腦,需要對勢力很多人負責,講大義的同時,需要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來求他的,是對他也有威脅的。威脅何在?苗疆就在他們屁股後面呢。”
趙長河“嘶”的一聲,他沒想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