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河愣了一下,神色變得古怪。
他都忘了上次離京之前唐晚妝許諾過什麼了,被這麼一說才想起來,唐晚妝說,隻要安全回來,她要和皇甫情在榻上鬥給自己看诶……這居然能給忘了!
更悲劇的是,以現在的情境和唐晚妝誇的“這是好事”,自己已經不好意思要求她兌現這個了……
看趙長河一臉悔之莫及的表情,唐晚妝“噗嗤”笑出聲來:“好了好了,以後有你的機會。現在我才沒空搭理那些,事情一大堆,你若想幫忙,我真有事讓你幫。”
趙長河打落牙齒和血吞:“說吧,砍誰?”
“就是因為砍的人太多了,千年世家政治下,脫離他們之外的人才儲備實在太少。此前說要科考,還沒來得及實施……并且即使科考實施,也需要一個培養的過程。”唐晚妝認真道:“我們不能處理那麼多人,有一部分必須重新啟用,這個好人,由你來做。”
第696章
晚妝議局
趙長河可以理解,有些人沒涉案隻是關系屬于門生故吏或沾親,不算“同謀”也能叫“同黨”,常規來說不死也要撤職查辦。甚至有些人可能還真涉案了,隻是當場都沒來得及表現,主謀就被撲滅了,那這些人該不該審個底朝天?
按唐晚妝的意思,前者肯定不處理了,連後者都想要放過。
唐晚妝道:“使功不如使過,定疆我都放出來了,近期頗得其力。相信若能寬宏不究,他們日後是真的不敢再有任何想法,反而因為有把柄擔心被人說事,會更兢兢業業不敢犯錯。”
趙長河“嗯”了一聲,人性如此。
“然而這種事件,與定疆奉命襲擊于我,性質又不一樣……正如是否寬恕定疆隻取決于我自己,如果單單是謀反,陛下自己就可以表示隻誅首惡,寬宏餘衆,以收人心。但涉及了引胡人入京,這就是原則問題,陛下若是這都不追究到底,則好像是為了坐穩江山不在乎别的了……而我更不能做這種好人,做了就成了我拿這種事情為己邀名,培植黨羽,我成奸臣了。”
趙長河笑道:“那我就該做奸臣啊?”
“因為你可以培植黨羽,崔家就是你的黨羽,誰敢置喙。”唐晚妝咬着下唇,低聲道:“還有……唐晚妝也是你的黨羽啊,你要不要造反?晚妝願為馬前卒,幫你弄死那位。”
“……”
我看你是真想弄死她們吧,真話總是以玩笑的形式說的……
唐晚妝哼哼兩聲,遮掩情緒:“反正你就做做奸臣怎麼了,難道你不是奸臣?夜宿龍床,淩辱太後,青史若是有載……”
“會被人說男兒當如是,我确信。”
唐晚妝:“?”
趙長河擁了上去:“本奸臣還淩辱鎮魔司首座呢……”
唐晚妝掙紮:“說正事呢!”
“好好好,說正事。”說是這麼說,這一抱着就不放開了,趙長河手臂微微用力,把首座大人從椅子上拔了起來,自己鸠占鵲巢地坐了下去,又把首座大人抱在腿上擁着。
真軟,真香。
被在自己的辦公室這樣抱着,唐晚妝感覺比在其他地方羞恥多了,總覺得外面有人……
趙長河的手攀上了姑蘇虎丘,口中問:“正事呢?我等你說呢……”
唐晚妝腦子都懵掉了,哪裡還想得起什麼正事,糊裡糊塗地續着剛才的話說了下去:“事實上也有很多不涉此事的官員們真心認為不應該牽連過大,隻不過沒有人敢公然站出來說這些,放眼朝野也隻有你可以。”
整句說完了才反應過來這姿态正兒八經地說正事是多羞恥,可憐首座大人臉都漲紅到了耳根,想要掙紮,這厮又在轉移注意:“需要我怎麼做?上朝說?”
唐晚妝下意識接口:“你懶得上朝那就遞個折子就行,這種事隻需要有人帶頭,自然會有人跟上。并且你今天來找我,也可以營造成就是為了這事而來,把我嘴堵上了……”
這就是個滿腦子正事的官兒,腦回路随便一撥就能撥向正事,配合着此刻男人的手正從她衣服裡塞進去把玩的場景,特别有意思。
趙長河實在忍不住笑:“堵你嘴,怎麼堵的?用面條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