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第8頁)

  說是鳌池,血鳌豢養于此,實際這可是一座山,周邊養了多類異獸,是靈族重地。

  見趙長河到來,鳌池守衛齊齊行禮:“聖使。”

  趙長河擺擺手:“帶我看看血鳌。”

  如今的趙長河在靈族就是神,女王都是丫鬟,他就算要帶血鳌走也沒有守衛敢放個屁。

  守衛聞言很快帶着趙長河到了鳌池:“現在我們有兩隻血鳌,一隻護衛聖山,一隻護衛祖墳,兩隻都隻是兩三個月大的幼獸,暫時還沒有太強。”

  所謂兩三個月大的幼獸,體形已經和一座大宅差不多了……

  趙長河運起禦靈之法,很快感受到兩隻血鳌都是思思的烙印,心中不由稱奇。按照靈族的法門來看,每個人能禦的獸也是有上限的,越強的禦得越少,當初血兀的水平也就禦一隻血鳌,思思居然一股腦兒禦兩隻,同時還可以禦别的,這天賦也是離譜。

  你這不天生的靈族聖女嘛,跑中原去偷什麼劍法?你看現在千辛萬苦換來的劍皇劍法你們全族還是沒幾個人學,連你自己都擱置了,都不如我用得多。搞了半天那些劍法除了作為你我之緣,和靈族的崛起就沒啥關系,你們崛起靠的依舊是祖法嘛……

  而這兩隻血鳌既然屬于思思,由于同心蠱的關系,自然對趙長河便極為親近,壓根不需要額外法門去套近乎,趙長河直接走到池邊摸摸鳌頭,血鳌居然還露出了舒服的表情。

  守衛:“……”

  聖使果然是聖使,什麼法門都不需要,聖獸就對他這麼親。

  趙長河伸手輕撫血鳌背甲,運起禦靈之法去解析。

  引獸力入體的基礎,顯然是要能分析各種獸力的構成是怎樣的,自己才能去接收。在此法的輔助之下,血鳌背甲的結構就像被解析還原,形成了生物的組成。

  趙長河并未去引其力入體,而是以烈的方案默默地驅動自身血氣相和,臨時性地把肌膚的組成往鳌殼的構成方面去改造。這同時也是駕馭自身血肉的一個證明,如果你改變不了它,談何禦之?

  不知不覺間,肌膚“咔咔”作響,落在守衛們眼中,聖使的手臂盡是血色,血色之中構成了奇特的菱形,就像是雕刻出來的手一樣,已經非人。

  漸漸地棱角消失,又還原成正常人的手臂肌肉,但堅硬之意似乎未改。

  “砍我一刀。”趙長河忽然對守衛說。

  守衛駭然後退。

  趙長河沒好氣道:“緊張什麼,我在練功啊看不出嘛……你們砍便是。”

  沒人敢砍。

  趙長河自己取出龍雀,虛空一抛:“雌小雀,砍我。”

  “你不要命了啊?”龍雀鄙視:“就你這雜魚被我砍一刀直接死了!”

  趙長河翻了個白眼:“你輕點不行嘛?”

  “好吧,勉為其難陪你玩玩,别哭哦雜……”

  “铛!”金鐵交鳴聲響起,手臂被砍出了一道傷痕,鮮血汩汩流出。

  “雜……”龍雀說了一半傻了,刀内的少女目瞪口呆。

  自己這一刀沒多用力,當和主人在玩耍呢,它甚至沒覺得主人真會拿手臂來架,以為臨時會閃的。結果真沒閃……沒閃就算了,這個戰果是怎麼回事?

  守衛們瞪大了眼睛。

  傷歸傷,可這是寶刀所砍,換一般人手臂早斷了,這就隻有一道傷而已!那要是換個普通刀劍,是不是連個印都留不下?

  趙長河低頭看着手臂上的傷痕,強大的恢複力之下,這傷又急速愈合,過不多時就看不見任何迹象了。

  從龍雀到守衛一片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