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河哈哈大笑,夜九幽怒目而視。
“味道如何?”
“不就那樣,和天材地寶相比有得比麼?”
“沒什麼天材地寶能天然具備這種精粹提取過的濃郁糖分,煉藥煉丹也沒人往這個方向煉,這是凡人才會做的事情。”
夜九幽不說話了,她承認這一點,天然的天材地寶必定是沒有這種甜度的,必須承認很好吃……就是會吃得人臉上黏糊糊的,難受死了。
卻發現攤主和邊上的小孩都在看着她笑,其中攤主大叔笑得很姨母:“你們小兩口是哪家公子小姐吧,公子有福氣,妻子又漂亮又可愛。”
夜九幽:“?”
什麼小兩口,什麼可愛?
“是啊我老婆很可愛吧。”趙長河卻在很不要臉地對攤主揮手:“謝了大叔有空再來。”
夜九幽大怒:“趙長河!”
原本發起怒來能讓人靈魂都恐懼森寒的氣勢,這會兒配着滿臉的糖,怎麼看怎麼好玩。
趙長河笑眯眯地伸手,很自然地擦去她嘴邊的糖,又示意道:“是這麼吃的。”
說着伸舌頭舔了一下,卷了一小部分棉花到了舌尖。
夜九幽怒道:“我是在和你讨教怎麼吃糖嗎?”
趙長河無所謂地道:“别人又不認識你,你在在乎什麼?所以說,号稱根本不在乎旁人怎麼看、連與天下為敵都自行其是的夜九幽,其實連一個賣糖的眼光都怕嘛。”
夜九幽哽了半天,不知道怎麼回應,這男人歪理怎麼這麼多。
趙長河卻不理她了,自顧左顧右盼地逛街,一邊怡然自樂地吃糖。夜九幽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手裡的棉花糖,有些猶豫地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
趙長河偷眼看她,不自禁地就笑了。
夜九幽怒道:“很可笑嗎?”
趙長河笑:“不是笑你。”
“那是什麼?”
“喏……”趙長河指了指前面兩個圓墩墩的四五歲小女孩,噸噸噸地滿街跑的樣子:“看見她們,我也是這樣笑的。”
夜九幽斜了他一眼,見他确實笑呵呵的模樣,莫名其妙。
那有什麼好笑的。
倒是看見有個獐頭鼠目的男子正在側面接近那兩個小女孩,兩人何等敏感的洞察和望氣,同時都察覺男子不懷好意。尤其望氣之下,比什麼證據都直觀。
趙長河手指輕彈,男子“哎喲”一聲,腿彎不知被什麼擊中,栽倒在地。
艱難地撐着膝蓋站起,再看小女孩時,早就跟上了自家父母,牽着衣角進了人群裡。
男子懊惱地一錘掌,就見面前出現一男一女,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看。
正待問時,一隻蒲扇般的巴掌惡狠狠地抽在臉上,直抽得男子空中轉體一圈,掉了一地的牙。
男子慘叫聲響徹街道,很快路人圍觀而來,那對男女卻手牽手鑽進人潮,轉瞬不見。
“長安治安不咋地呀……”趙長河吃着變得小圈的棉花糖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