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羽:“……大家對她的成見都這麼大嗎?”
“她自找的啊。說是說反抗天道什麼的,但她對别人做的事,和天道有區别嗎?豈不也是掌控他人、蒼生為子。别人的思想,她在乎嗎?”
淩若羽很是震驚:“哇,這是你說出來的話?”
“……這是你爸爸内心的想法,我與他心靈相通。”龍雀得意洋洋:“現在知道你和我的差距了嗎?”
“不知道,我隻知道他為我出氣,連你的材料都不管了。”
“那是他自有後手,知道能拿到!”雙馬尾少女虛影氣得跳出了刀:“你當了人之後怎麼越來越不當人了,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爛刀沒文化,表達能力這麼差,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為什麼不能是你沒文化,理解能力差?”
一人一魂兩個少女很快扭打在一起。
淩若羽不帶星河打不過龍雀,被殘忍鎮壓,很快作弊摸上星河,又反把龍雀鎮壓在下面。
兩個少女氣喘籲籲地怒目對視,龍雀切齒道:“你給我等着,我馬上就重鍛了!”
“哼,重鍛了也不怕你。”少女松開姐妹,兩人仰躺在觀星台上看着天穹,一時都沒再說話。
小姐妹打歸打,還是自幼一起蹲在戒指裡關系最好的好朋友。
過了好一陣子,淩若羽才猶猶豫豫地說:“娘沒有那麼壞。”
龍雀四仰八叉地躺着曬月亮,懶洋洋道:“你幫她說什麼好話啊……按理你本該最恨她才對,她那是真把你丢棄了一整個紀元,要不是趙姓雜魚把你撈出來鍛造,你現在都還是個坯胎。”
淩若羽猶豫道:“可她是無奈的啊,當時她不夠能力把我鍛造完整,隻能留待來日。後來爸爸……嗯,師公找到我之後,她就開始把師公從血煞方向往星河方向引導了,那意思就想讓師公幫忙鑄劍。要不是為了我,恐怕師公還會一直走血煞路子。”
龍雀奇道:“怎麼又喊回師公了,我看你爸爸喊得挺順口嘛。”
“那是說好了的,在她面前喊爸爸,正常時候還是師公……”
“有必要嘛?脫褲子放屁。”
“因為這真不是常規意義的爹娘啊,很尴尬的。”淩若羽弱弱道:“真要那麼算的話,難道你是他和夏龍淵生的嗎?”
龍雀整個人抖了一下,很快怒道:“并不是!你之意是從夜無名到趙長河一脈傳承、兩人綜合而成的,而我不是。原先龍雀隻是隐有靈性,并沒有一個人形刀靈,我是因為趙長河而誕生成形,和原先夏龍淵那把龍雀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最典型的标志在于原先龍雀是帝王刀,你看我是嗎?”
淩若羽轉頭打量了她一眼,感覺确實不是。反正從星河認識龍雀起,這貨就和“帝王”二字沒什麼關系了,純憨批一個。
龍雀的啟靈完全是趙長河與身邊紅顔們的意綜合而成的,所以長得人山人海,同時也意味着她啟靈時是趙長河修行過程的過渡期,沒有形成自身的“道”,雜七雜八什麼都有。
所以龍雀确實是到了必須重鍛的時候了……現在的檔次确實不足。淩若羽想着就有點好奇:“那你要是再被重鍛一次長相會變嗎?”
“……刀意會變,外形應該不會了,就像刀的外形一樣不會再改了。”
“連你的大小都不變嗎,還是這麼小隻嗎?”
“我哪小了?”龍雀跳了起來:“我比你大!”
淩若羽掃了眼龍雀胸前,眼神難言。我是平啦,你好像也差不多,哪大了……難姐難妹。
龍雀讀懂了她的眼神,悲憤地捂胸:“你一直扯我幹嘛,不是在說你爹娘?”
淩若羽沉默片刻,低聲道:“就是不知道怎麼說她的事,才轉話題嘛……反正你會當師公是你爹麼?”
龍雀想了半天:“不會啊。他以前倒是惡趣味地想讓我喊爸爸來着,反正我不喊,臭雜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