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幽也穿着衣服,懶洋洋地回答:“自傷心脈,主體仍在。”
趙長河道:“也就是說,如果想要從它這裡追溯洛川所在,依然是可以的?”
“可以是可以,不過洛川應該已經知道我們在搞這個套路,會有針對這方面的防備。現在就不知道他的傷勢如何,所謂的防備能做到什麼地步。”
“最高程度能做到怎樣?”
“能反噬,所以不敢擅用了。”
一邊說着,三人就自顧坐在屋内桌邊,飄渺拿起酒壺溫酒。
夜無名縮在榻邊無語得要死,這裡是夜宮,你們當自己家是吧?
哦對了,現在自己主體神魂都還在夜九幽那裡,現在的夜九幽才是三界之主,夜宮也是她的……還真是自己家。夜無名頭疼地捏着腦袋,默不作聲地低頭系衣帶。
這場面實在太生草了,以至于夜無名此刻腦子都是懵的。
從今天開始,她夜無名的逼格算是被徹底丢到了泥巴裡。現在她甚至不知道怎麼對待自己這軀體,揚了吧好像很示弱,不揚吧,留在這裡幹什麼用,給他沒事當實體娃娃捏兩把?
然後自己的神魂怎麼處理,是把如今身軀裡這部分殘魂回歸夜九幽那邊,還是設法把夜九幽那邊糾纏的主體神魂分離回自己的身軀?
如果要分離回來,靠自己是肯定做不到的,最起碼要和夜九幽一起同心協力,最好是趙長河與飄渺在旁邊協助,畢竟他倆對這事很有經驗。
所以說難道還要開口去求他們?求這群剛剛玩弄了自己、還差點強煎了自己的犯罪團夥?
聽到夜九幽說“能反噬,所以不敢擅用了”,夜無名終于找到切入點:“我自有辦法讓他無法反噬。”
狗男女們轉頭看她,目光裡都帶着些與往常不同的意味。
以前她這麼說,大家都會覺得夜無名确實牛逼,能做到很多大家做不到的事情。現在不管說什麼,剛才那幅差點被強的畫面就死硬地出現在腦海。
“咳。”趙長河幹咳一聲:“穿好了?”
這話說的……夜九幽飄渺憋着笑偏過腦袋,夜無名面無表情。
趙長河繼續幹咳:“坐。喝點酒。”
夜無名索性真坐了下去,和趙長河面對面:“當務之急确實是先确定洛川所在的位置,最好是能監測他到底在做些什麼,但是目前我們的狀态做不了這件事。”
趙長河道:“為什麼?”
“因為我的狀态不行。”夜無名闆着臉道:“難道你以為能被你們摁着動不了的夜無名能發揮正常實力?”
“沒,隻不過我很喜歡被我摁着動不了的夜無名。”
夜無名手上拿着一杯酒,差點就想潑上去。
夜九幽在旁邊笑:“所以你的意思,是需要分離?但你我合一,豈不是我們能做的事都能做?”
夜無名面無表情:“我不想和狗融合。”
夜九幽嫣然道:“可剛才用狗一樣姿勢的人是你。”
“啪”,夜無名捏碎了杯子。
飄渺望天。
把她擺成那副姿勢的功臣在這。
所以夜無名不是不想和狗融合,而是不想再被擺成狗。她終于不想要什麼主動融合的事了,隻想回歸本我,然後鲨了這幫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