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早已過了二八芳齡,可如今也是風華正茂,那紅裙穿在她身上絲毫不覺違和,反襯得她膚色雪白,手腕上琳琅環佩,極是美豔。
梁茹吵着鬧着要和她同去,隻不過梁秋琰一心杜絕梁茹對那總督府少爺的心思,縱使梁茹哭得涕泗橫流,她也不會心軟半分的。
于是梁茹含淚地眼睜睜看着馬車在家門前絕塵而去。
到了總督府,郁暖見了梁秋琰,隻覺得眼前一亮。她不得不感歎,這真是一個十分美麗有風韻的女人。
眼下總督還沒回來,郁珩也回避,因而就隻有郁暖招待梁秋琰。
梁秋琰絲毫不覺拘謹,與郁暖在涼亭内說了一會兒話。
多是郁暖在向梁秋琰打聽她的事。
結果梁秋琰沒多久就聽出了絲端倪,笑道:“二小姐莫非還想替我做媒不成?”
郁暖見她直言不諱,抿唇亦是笑道,“梁姑姑覺得我爹怎樣?”
梁秋琰悠閑自在的笑容裡,起了波瀾。
郁暖想,大抵梁姑姑和她爹,真的是舊識。
後來郁暖還是問了一句:“梁姑姑,這麼多年您未再嫁,是為了什麼呢?”
梁秋琰勾唇笑了笑,臉上不自覺地戴上一層無懈可擊的僞裝,目光卻是坦然地看着郁暖,道:“二小姐可以認為我是一心愛着我那亡夫,也可以認為是我一個人自由自在習慣了,怎樣都好。”
反正外面傳言,這梁姑姑是與病去的亡夫感情深厚的。當初她亡夫隻剩一口氣,任家裡人怎麼反對,她也要不管不顧地嫁過去沖喜。
後來郁珩回來了,郁暖見天色已晚,就在膳廳裡擺了晚膳。一邊從善如流地邀請梁秋琰用晚飯,一邊心裡腹诽,她爹往常這個時候早該回來了!
等總督回來的時候,他還在暗自慶幸,看來今晚是躲過了。
哪想都這麼晚了,梁秋琰還沒有離去,在花廳裡用茶,好似正等着他回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