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蕊絲是個扁平的身材，不是别人讨論的對象，她自己也從不在意這些。長的一張臉倒是圓溜溜的跟餅似的，大概就是為了區分正反面的。
晚上席間，總督喝了點酒，眼下進到新房裡怕熏到梁秋琰，所以自己先洗漱了一番才回來。
以前他一個大男人東征西跑的，沒什麼講究，已經有很久都沒把自己收拾得這麼整齊體面。
梁秋琰也不是初初嫁做人婦的害羞小姑娘，她起身走到總督身前，擡手為他解衣，侍奉他上床休息。
她素手纖纖，碰到總督，總督頓時繃緊身體，無所适從。
梁秋琰便笑，“您一個威風堂堂的總督大人，還怕我這個女人家不成？”
總督見她笑容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味。好似任它風霜雨雪，她總算渡到了彼岸。
比起勝利喜悅的笑容，其實她更想哭。但是她得忍住，怎麼也是新婚大喜，要笑得好看些的。
總督動容，任她解了自己的外衣。
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梁秋琰道：“總督早些歇息吧。”
她沒有主動靠上來，大概是想給他一點喘息的空隙。如若總督不願意碰她，她也不會強人所難。
這樣一個安靜的洞房夜，兩人都無眠。
過了一會兒，總督察覺到枕邊有濕意，便出聲問：“你……是在哭？”
半晌梁秋琰才勉強平聲道：“總督還沒睡？”
總督伸手過來，摸到梁秋琰滿臉淚痕。
總督歎口氣，“你要不想嫁給我，我也不會勉強你的。”
梁秋琰又哭又笑道：“誰說我不想嫁給你？還有女人哭的時候就一定是難過麼？”
總督默了默，給她揩眼淚，“别哭了。”
他的手有些粗糙，磨得梁秋琰臉有些生疼。總督才感覺到，這個女人這樣子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