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看了一眼手表。
按理說,現在應該還沒散會才是啊?
“啊?卡爾你在啊?”
在門口換好鞋的布魯克走進屋,說道: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一下就加強警備了,說是可能會有事情發生,為了确保安全,同時,也為了給現場加裝一些防護設施,所以會議就提前結束了,當然……咱們回學校的日子,也得順延一天了。”
“是嘛……”
張玄知道,這肯定跟之前自己給克裡斯托弗打的電話有關。
“對了,剛才散場的時候,你猜我看見什麼了?”布魯克忽然神神秘秘的問。
“是不是耶哥看到了你罵他的小本本,下凡堵你來了?”張玄嘿的一笑。
“你很幽默,真的,但可惜我并不覺得這好笑。”
布魯克啧了一聲,說道:“我看見古賓斯上校了。”
“嗯哼,看到他很奇怪麼?我之前就跟你說他也來了吧?”
“對,但……你是沒在現場,古賓斯上校看上去就好像漢布羅爵士的保镖一樣,從他出門起,就寸步不離的保護着他直到上車。”
布魯克煞有其事的說道:“我懷疑,漢布羅爵士多半是想培養古賓斯上校做他的接班人了。”
“所以呢?”
張玄無所謂的道:“這跟咱們又有什麼關系?”
“怎麼沒關系?”
布魯克一拍桌子,說道:“你是不是忘了古賓斯上校原來可是跟道爾頓先生的啊,他今天這個态度,還不能說明什麼麼?”
“說明什麼?”
“說明漢布羅爵士要麼從一開始就是咱們這邊的,要麼古賓斯上校就已經不是我們這邊的了啊。”
看着布魯克那有些誇張的臉色,張玄搖了搖頭:
“我實話實說啊,我其實對這種事情,真的不太在乎,誰跟誰一頭又能怎麼樣呢?你别忘了,咱們現在可是被‘驅逐出’倫敦的‘邊緣人’,倫敦情報系統的權力更替,派系變化,這些跟我們都沒關系了……至少,未來幾年内是肯定不會有什麼關系的。”
聽了張玄的話,布魯克也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
他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于是便歎了口氣,說道:“也對,是我太敏感了……卡爾,你這心态可是真好。”
張玄笑了笑,沒吭聲。
這時候。
門口再次傳來鑰匙開門的動靜。
戴安娜回來了。
一身女仆裝的戴安娜,在張玄二人的注視下,默不作聲的穿過客廳,回了自己的房間。
布魯克撓了撓自己的臉,有些不确定道: